道观,匾额上写着“墨心观”三个大字。道观前的空地上,站着两拨人,一拨穿着青色道袍,手持拂尘,面色沉静;另一拨穿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剑,眼神锐利,两拨人之间隔着三丈远,气氛剑拔弩张。
“他们便是如今不见山的两派。”清玄道长低声道,“青袍的是开山派,主张下山,寻回乌金,查明秦川陷落的真相;玄衣的是封山派,觉得江湖险恶,不如闭山自守,保住不见山的一脉香火。”
江寒的目光掠过那些玄衣人,眉头微微一皱。
那些人的腰间,都系着一枚小小的金绣令牌,令牌上绣着一只展翅的夜枭——那是千夜绣金楼的标记。
千夜绣金楼,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势力,以绣金为记,以暗杀为生。他们收钱办事,从不问缘由,出手从无失手。可他们怎么会和不见山扯上关系?
“道长,”江寒压低声音,“封山派的人,为何带着千夜绣金楼的令牌?”
清玄道长的脸色沉了下来:“因为他们的主事,是穷奇师的弟子。”
穷奇师。
这个名字让江寒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个比千夜绣金楼更可怕的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善用毒,善易容,更擅长操控人心。十年前,他曾挑起三大门派的纷争,让江湖血流成河,而后便销声匿迹,传闻他隐居在了不见山。
“穷奇师与千夜绣金楼,到底是什么关系?”江寒追问。
清玄道长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忽然听见道观里传来一声怒喝:“清玄!你竟敢带外人进来!”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道观里掠出,快如鬼魅,直扑江寒而来。江寒早有防备,腰间的守墨刀“呛啷”一声出鞘,墨色的刀光如一道闪电,劈开了扑面而来的劲风。
“叮”的一声脆响,兵刃相交,火星四溅。
江寒退了三步,只觉得虎口发麻。抬眼望去,眼前站着一个玄衣人,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穷奇的图案——正是封山派的主事,穷奇师的弟子,墨魇。
“江寒,”墨魇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沙哑难听,“秦川的烂摊子,你也敢管?”
“秦川的百姓,不是烂摊子。”江寒握紧了守墨刀,“乌金在谁手里?”
“乌金?”墨魇冷笑一声,“那是天命之物,岂是你能染指的?”
他话音刚落,道观的侧门忽然开了,一个穿着鹅黄衣裙的女子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见江寒时,眼睛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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