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早看出她是谁了!
此刻是变着法想灌醉她!试探她,想让她露出破绽,然后将她留下。
她深吸一口气,抱拳粗着嗓音道:“三位厚爱!非是卑职不识抬举,实是军令如山!”
“左卫军规第十七条:值哨前两个时辰严禁饮酒,违者鞭二十!末将不敢违令!”
程咬金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赞许。
程咬金哈哈一笑,收回酒碗:“好!军令如山,说得好!那老程自己喝!”
尉迟恭和牛进达与他相互碰碗,三人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宴散时已是亥时,月光清冷洒在鄯州土黄色城墙上。
高阳跟着林平安回主帐,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帐内案几上摆着还冒热气的饭菜,烤得金黄的胡饼、炖烂的羊肉、甚至一碟罕见的腌脆瓜。
林平安拉着她在案前坐下:“坐!宴上光应付那三个老狐狸了,没见你吃几口,把这些吃了!”
高阳盯着那碟脆瓜,眸子眨了眨,鄯州这地方,新鲜菜蔬比黄金还贵。
她抬头狐疑地看着他:“这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林平安掰开胡饼递给她一半,柔声道:“让厨子留的!快吃,吃完,我们趁夜开拔!”
高阳接过胡饼却没吃,她看着林平安在烛光下格外平静的脸,不安达到顶点。
她强压下心头不安,疑惑问道:“平安,牛将军既已会师,为何要趁夜走?大军开拔,不是该明日拂晓……”
林平安摇头,打断道:“吐蕃探子已到鄯州城外三十里,我们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
他说得合情合理,可高阳握着胡饼的手微微发抖。
她太了解他了——当他格外平静、格外耐心时,往往在做最艰难的决定。
她不敢多想,强迫自己咬了一口胡饼,味同嚼蜡,又喝了口羊肉汤,汤很鲜,可咽下去时喉咙发紧。
吃着吃着,一阵强烈困意毫无征兆袭来。
眼前烛光开始模糊,林平安的脸在晃动。
高阳猛地摇头想甩开困意,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眼皮越来越沉。
电光石火间,她明白了。
她盯着那碗还剩一半的羊肉汤,颤声道“汤……林平安,你个混蛋!你在汤里……”
话未说完,她眼前一黑,向前栽去。
林平安起身接住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行军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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