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姑娘六套头面,此番定下例,往后族中每位姑娘出嫁,您都不能少于这个数了。”
“既为族长,自当一视同仁。”时君棠微微一笑,“若连这点体面都撑不起,岂不叫人笑话?”银钱之事,她向来不放在心里,对自个家族的人更当大方些。
正说着,下人进来禀,说是费大姑娘来了。
“快请。”
费意安是来辞行的。
两人说了不少的体己话,费意安眼中泛起感激的水光:“君棠,多亏你当日提点,否则此时我怕是已在婆家受尽委屈。”
“我想,就算我不这样说,费伯父也不会真的让你不甘不愿地嫁人。”不管是费意安还是郁含烟都有一个好父亲,愿意为女儿遮风挡雨,甚至不惜抵上前程,真是好福气啊。
想到父亲,费意安心里既是愧疚又是动容,但父亲说,他并不全是为了她,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我和父亲就要走了,我还有件事放心不下。”
“什么事。”
“我去见过含烟。”费意安蹙眉,“她仿佛变了个人,提起你时总是避开不言。你们之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你是在为她忧心?你想让我怎么做?”
看着君棠含笑的眉眼,费意安道:“含烟从小到大,就只有我和你两个真心的朋友。我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她心思重,很多时候会钻牛角尖,君棠,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你别怪她,她无心的。”
时君棠淡淡道:“意安,我与她做不了朋友。”
费意安一怔:“为何?”
“我与她从一开始,便是因两家利益而相识。利益相连,自然能一处喝茶。若利益相背,各有各的江要渡。你放心吧,我不会怪她。”既还有利可图,这关系自然是要维系好,当然,不见得是和郁含烟。
徒弟的江山还要郁家出一份力呢。
费意安沉默片刻:“我明白了。”
送着费意安离开,时君棠立在阶前,目送那辆青帷马车辘辘远去。回身时,看见章洵正站在曲廊下看着她,一袭竹青长衫衬得他身姿如松,千山明月般的人儿,好看得紧。
“我去见了费大人,”他缓步走近她,“你当真要开凿那条南北通途?”
时君棠轻嗯一声,见他略微不满的样子,奇了:“你不支持吗?”
“一条黄金商道已够你忙,再来一条南北通途,是连与我相处的时间,都要被算盘声挤走了。”棠儿做事时神采飞扬的模样,他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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