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是被精心包装的阴谋,是试图侵蚀根基的暗流。
夜色中的对话
天完全黑下来时,两人才并肩走下天台。没有回各自的办公室,而是不约而同地走向县委大院后门那条安静的林荫道。这条路铺着平整的石板,两侧种满了高大的法国梧桐,茂密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绿色拱廊。路灯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随着晚风轻轻晃动。
这条路通向老城区,沿途是些低矮的居民楼,大多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修建的,墙面有些斑驳,但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却格外温暖。炒菜的油烟味、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声、孩子清脆的嬉笑声、老人们的闲谈声,透过半开的窗户和门缝飘出来,交织成一幅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画面。
“记得三年前刚来凌源的时候,这条路晚上根本没人敢走。”林雪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路边一盏有些老旧的路灯上,灯光昏黄,却依旧坚守在夜色中。“那时候,赵天霸的手下经常在这一带游荡,专门劫独行的路人。他们抢的钱不多,有时候就几十块,最多也就几百块,但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你知道,这是他们的地盘,凌源的夜晚是他们说了算。”
雷杰点了点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三年前的场景:昏暗的路灯下,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叼着烟,拦路抢劫,路人敢怒不敢言;巷子里,受害者的哭泣声和施暴者的嚣张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凌源夜晚最黑暗的底色。“我们抓过那伙人,为首的叫‘刀疤刘’,左脸有一道从眼角延伸到下巴的疤,狰狞得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回忆的沉重,“审讯的时候他说,这是赵天霸特意交代的,‘要让凌源人晚上九点以后自动回家,不敢出来晃悠’,这样才能彰显他们的威风。”
“现在呢?”林雪转过身,看着路边一家新开的小便利店。便利店的玻璃门干净透亮,里面货架上摆满了零食、饮料、日用品,店主是个中年女人,正坐在柜台后追剧,看到精彩处,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有对夜晚的防备。
“现在这条路的夜间人流量,是当年的三倍。”雷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上个月我们做的治安满意度测评,这一片的得分是97.2分,是全县最高的区域之一。晚上十点以后,还有不少人在这条路上散步、买东西、接送孩子,再也没有人因为害怕被抢劫而不敢出门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脚步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笃笃”声。经过一栋老式筒子楼时,二楼的一扇窗户突然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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