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转过身,目光投向礼堂侧面的窗户:“但我觉得,这些问题最有资格回答的,不是冰冷的数据,而是活生生的人。是那些曾经深受黑恶势力迫害的群众,是那些在安全环境中安心经营的企业主,是那些在阳光下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他们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答案。”
话音刚落,礼堂西侧的侧门被缓缓推开。在两名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十二个普通百姓鱼贯而入。他们有老有少,穿着朴素甚至有些陈旧的衣服——有的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有的穿着磨破鞋底的旧皮鞋,有的穿着打了补丁的牛仔裤。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紧张和局促,双手要么紧紧攥着衣角,要么放在身侧微微发抖,站在宽敞华丽的礼堂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们是自愿来的。”林雪看着这些百姓,眼神中满是敬意,“听说省里在召开这个关于社会治理的研讨会,今天早上,他们自发聚集在了会展中心的院子里。我们征求了会议主办方的同意,邀请他们派代表进来,和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分享一下他们的真实感受。”
一个驼背的老人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工作人员想要上前搀扶,他摆了摆手,拒绝了帮助,自己一步一步地朝着发言席走去。他太老了,背几乎弯成了九十度,像一座佝偻的小山,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裤腿因为走路的动作微微晃动,露出脚踝处干瘪的皮肤。但当他慢慢抬起头时,那双深陷在皱纹里的眼睛,却异常清亮,透着一股历经沧桑后的坚定。
“我叫郑福贵,八十二岁,在凌源卖了一辈子豆腐。”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却每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赵天霸的人,从二十年前就开始收我的保护费。一开始是每天五块,后来涨到十块、二十块,最后涨到一天五十块。我一个卖豆腐的,一天也就挣一百多块,大半都要交给他们。不给,他们就砸我的摊子,掀我的豆腐板,还打我。我儿子气不过,跟他们理论了几句,被他们打断了三根肋骨,躺了大半年才能下床。”
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那些年,我每天都活得提心吊胆,天不亮就出门,天黑透了才敢回家,就怕遇到他们。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雷局长、林书记他们来了,把赵天霸这帮坏人抓了起来。现在,我能推着我的豆腐车,在凌源的任何一条街上卖豆腐,再也没有人敢收我的保护费,再也没有人敢砸我的摊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东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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