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拿起放大镜,仔细看着文件上的签章:“分管副局长的章是真的,但审批日期和文件拟定日期相差只有一天,这不符合常规流程。正常情况下,这样的重大事项审批,至少需要三天的审核时间。”
“还有这个。”小李翻开一份当年的会议记录,“这是县国土局关于老体育场地块出让金减免的专题会议记录,上面记录了参会人员的发言。马小军作为科室负责人,本该只负责汇报情况,却在会议上主动发言,详细阐述了减免出让金的‘必要性’和‘可行性’,还引用了一些并不适用的政策条文,明显是在引导会议走向。”
林凡冷笑一声:“这哪里是执行命令,分明是主动跳出来当‘马前卒’。他这是把自己的前途,赌在了赵天霸身上。”他拿起笔,在白板上“马小军”的名字旁边,补充了“主动参与土地出让金减免造假”的字样,“立刻整理成密报,通过特殊渠道直接呈送省纪委相关领导,申请对马小军采取留置措施。动作要快,不能给他通风报信的机会。”
“明白!”小李立刻转身去处理密报。
就在马小军的调查取得突破的同时,关于“三号码头,97年”的调查也有了惊人的发现。
负责调取报案记录的小组成员小王,在凌源县公安局的旧档案库中,找到了一份尘封已久的案卷。那是1998年3月的一起无名男尸案,尸体是在三号码头附近的芦苇丛中被发现的,死者男性,年龄在30岁左右,身上有明显的钝器击打伤和刀伤,系他杀。但由于当时技术条件有限,现场没有找到有效的身份证明,也没有目击证人,案件最终没能侦破,成了一桩悬案。
“秦顾问,你看这份案卷。”小王将案卷送到安全屋,指着现场照片,“死者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工装,口袋里只有一枚磨损严重的硬币。法医鉴定报告显示,死亡时间大概在1998年2月下旬,也就是97年年底到98年年初之间,和‘97年’这个时间点高度吻合。”
秦岳接过案卷,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眉头越皱越紧。他从事刑侦工作几十年,对这种悬案有着天然的敏感。“立刻联系省厅法医中心,把当年保留的死者生物检材调过来,用现在的DNA技术重新进行检测,建立DNA数据库。”他沉声道,“另外,查一下1998年2月前后,凌源县的失踪人口报案,有没有符合这个特征的男性。”
与此同时,负责调取物流记录的小组成员也有了收获。他们在凌源港的旧物流档案中,找到了赵天霸名下的“天霸砂石厂”在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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