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结实的肌肉,肌肉上布满了疤痕——有的是被机器划伤的,有的是被深渊生物袭击留下的。他们手里拿着扳手、铁锤,敲击着旁边一辆废弃的坦克装甲板,“哐哐”的声音响亮而有节奏,代替了音乐。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周围的人欢呼着,有人举起装着合成酒精的瓶子,向他们递过去。壮汉们接过瓶子,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精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胸膛上,他们却毫不在意,继续敲击着装甲板,脸上带着狂热的笑容。
林凡走到一个正在喝闷酒的壮汉身边。壮汉叫王铁,四十多岁,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是去年修理坦克时,被突然袭击的深渊生物抓伤的。他手里拿着一个掉了瓷的搪瓷杯,杯子里装着合成酒精,他一口一口地喝着,眉头紧锁。
“王大哥,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热闹热闹?”林凡在他身边坐下,问道。
王铁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叹了口气:“热闹有啥用?仗打赢了,我们的日子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指了指旁边的板房,“你看,这板房冬天漏风,夏天漏雨,我们跟总部反映了好几次,都没消息。去年冬天,我们营地有三个老人,就是因为没暖气,冻病了,最后没挺过来。”
他又灌了一口酒,声音提高了些:“再说净水,每天就两个小时供应,接的水还不够做饭和喝水的,洗澡更是奢望。可我听说,‘曙光’聚居区二十四小时都有净水,还能用来洗衣服、冲厕所。凭啥?我们生产武器的时候,没比他们少出力,没比他们少流血,为啥待遇差这么多?”
周围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围了过来,纷纷附和:
“是啊,林顾问,我们不是想闹事,就是想要个公平!”
“听说核心区要建新住宅了,啥时候能轮到我们这儿?”
“那些坐办公室的,天天吹着空调,分资源的时候却把我们挤到最后,这口气,咽不下!”
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本热烈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沉重。林凡看着这些满脸沧桑的工人,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楚——他们是战争的幕后英雄,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这份不满,不是没有原因的。
离开“铁砧”,林凡来到了城市最偏僻的“希望角”。这里主要由战争流民组成,他们失去了家园,失去了亲人,只能在这里临时落脚。聚居点的住房是用废弃的木板和塑料布搭建的,低矮而简陋;物资也最为匮乏,每天的配给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希望角”的人们也在庆祝,却显得有些压抑。几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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