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有些拘谨;儿子王浩穿着校服,手里拿着一张“三好学生”奖状,眉眼间和王兵很像;父母坐在老房子的院子里,父亲手里拿着拐杖,母亲戴着老花镜,正在缝衣服。
“你儿子王浩,今年初三,在县实验中学读实验班,对吧?”吴天雷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不再是之前的严肃,反而带着一丝闲聊的随意,“我看材料里写,他上次模拟考是全县前五十,想考市一中的理科实验班?市一中的实验班不好进,去年录取线是685分,你儿子还差二十分,你是不是还托人找了市一中的老师,想让他去参加自主招生?”
王兵的身体猛地一震,头抬了起来,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情绪——不是恐惧,而是担忧。他的手指停住了,紧紧攥成拳头,指节发白:“你们……你们查我家人干什么?这跟案子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吴天雷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依旧平静,“你爱人在县纺织厂上班,一个月工资三千二,还要还两千五的房贷,你父母身体不好,父亲高血压,去年冬天住了半个月院,花了三万多,母亲有糖尿病,每天要打胰岛素,一个月药费一千多。你儿子的自主招生辅导费,一节课就要两百块,这些钱,靠你每个月六千块的工资,够花吗?”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王兵的心上。他的眼圈慢慢红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这些都是他的难处,也是他当年被马文斌拉下水的原因。他想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想让儿子上最好的高中,想让父母看病不用愁,所以才收了那五万块钱,才帮马文斌掩盖了李振国的案子。
“你以为你现在扛着,是在保护他们?”吴天雷的声音陡然转厉,眼神锐利如刀,“你背后的人,马文斌,赵天霸,他们现在在干什么?马文斌可能正在想怎么把所有责任推到你身上,赵天霸可能已经在打听你家人的住处,想让你永远闭嘴!你醒醒吧!你要是真为家人好,就把真相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不然你蹲大狱,你家人谁来照顾?你儿子还能上市一中吗?你父母的病还能治吗?”
王兵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审讯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他想反驳,想说马文斌不会这么对他,想说赵天霸会帮他,但他心里清楚,这些都是自欺欺人——马文斌连李振国都敢杀,怎么会在乎他一个小小的车管所所长?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市纪委的技术人员小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在吴天雷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吴天雷点点头,接过平板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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