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轻轻放下茶杯,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同志们,我们争论的是‘派谁去’,却没问‘风岭需要谁’。风岭的问题,是‘捂’能解决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周大海皱了皱眉:“林书记,您的意思是?”
“去年风岭镇堵矿场事件,表面是补偿款问题,实际上是矿企长期侵占村民利益,村干部和矿企勾结,把补偿款克扣了一半,村民投诉无门,才被逼得堵路。”林雪拿起那份材料,推到桌子中央,“这是政策研究室雷杰同志写的基层调研报告,里面提到,风岭镇的石灰石矿,承包给了一家叫‘兴盛矿业’的公司,而这家公司的股东,和天霸实业有间接关联。前任书记为什么‘健康原因’辞职?因为他想查补偿款的问题,结果被人威胁,家里的玻璃被砸了三次。”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没人说话,只有空调外机的“嗡嗡”声在响。老陈拿起材料,翻了几页,脸色渐渐变了:“这……雷杰同志怎么会知道这些?他不是在政策研究室整理文件吗?”
“他没闲着,”林雪的目光扫过全场,“这些天,他去了夜市,去了老机械厂家属区,甚至去了风岭镇的边界,跟那边的村民聊过。他的报告里写得很清楚,风岭的问题,不是‘稳’或‘发展’的单一问题,而是利益集团勾结、基层权力失效的系统性问题。这种问题,需要的不是‘维持会长’,而是敢拆后台、敢破潜规则的人。”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我提议,由雷杰同志出任风岭镇党委书记。”
“什么?”周大海猛地站起来,茶杯里的水洒了一地,“林书记,您没开玩笑吧?雷杰同志刚因为抓捕失误被处分,而且他从来没做过党政主官,风岭那么复杂的情况,他根本hold不住!”
政法委书记张斌也跟着点头:“周县长说得对,雷杰同志是军人出身,做事太直接,风岭的矿企背后有人,他去了,很可能会硬碰硬,到时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把事情闹大,影响全县的稳定。”
其他常委也纷纷附和,有的说“不符合组织程序”,有的说“难以服众”,会议室里的反对声几乎一边倒。
林雪却很平静,她早就料到会这样。“关于处分,”她翻开材料,指着其中一页,“雷杰同志在报告里,深刻反思了抓捕行动的失误,还提出了‘基层执法要兼顾力度和策略’的观点,这说明他没有消沉,而是在反思中成长。至于经验,谁天生就有经验?前任书记有经验,却把问题越捂越大。风岭现在需要的,是雷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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