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砖石下,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样子,手里还攥着一个引爆器——显然,这不是意外,要么是黑皮知道自己跑不掉,选择了同归于尽;要么,是有人提前给黑皮装了炸弹,故意设下陷阱,等着警方上钩。
“快!救护车!让救护车快点!”雷杰抱着大刘,声音嘶哑,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这是他转业到特警大队后,第一次有队员受这么重的伤,而且是因为他的决策——如果他能再谨慎一点,如果他能多等半小时,如果他能提前排查房间里的炸弹……无数个“如果”在他脑子里盘旋,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雷杰和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队员抬上担架,看着救护车呼啸而去,红色的尾灯在夜色里越来越远。他站在原地,身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小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雷队,我们……我们尽力了。”
雷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栋被炸毁的房子,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自责。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抓捕失败,更是对手的一次挑衅——他们在告诉他,他们不怕警察,甚至敢直接和警方对抗。而他,掉进了对手设下的陷阱,不仅没抓到线索,还让队员受了重伤。
天快亮时,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凌源县公安系统。
“特警大队抓黑皮,被炸了!”
“好几个队员重伤,黑皮也死了!”
“听说雷队要被问责了!”
县城里的老百姓也开始议论。在城西的早餐摊前,几个大爷大妈围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昨天晚上那声巨响,原来是爆炸啊!”“黑皮是不是天霸拆迁的人?这是杀人灭口吧?”“特警都敢炸,这伙人也太嚣张了!”
县医院的ICU外,挤满了受伤队员的家属。周强的妻子抱着三岁的孩子,眼睛红肿,不停地问守在门口的小陈:“我家周强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他会不会有事?”小陈只能不停地安慰:“嫂子,你别担心,医生正在抢救,周队身体好,一定会没事的。”
雷杰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家属们焦虑的眼神,心里像被灌了铅一样重。他刚从抢救室门口过来,医生告诉他,周强的肋骨断了两根,需要手术;大刘的内脏受了损伤,还在昏迷中,能不能醒过来要看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小王的手伤得很严重,就算好了,也可能影响以后的动作——这意味着,小王可能再也不能当特警了。
“雷队,局里让你立刻回去开会。”一名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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