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和副驾驶惊魂未定地落地,互相协助着收起伞具。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苍白和茫然。
“长官呢?”助理忽然想起,四下张望。
“朴长官……好像……”副驾驶声音发颤,指向远处一片乱石方向。
他们跑过去。
然后,看到了“朴成贤”。
伞包还背在他身上,但伞衣早已不知飘到了何处。
他躺在乱石之中,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身下是一片迅速扩大的深色痕迹。
眼睛还睁着,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里面凝固着无边的不甘。
一阵风吹过,卷起沙尘,掠过他逐渐冰冷的身体。
而龙城北郊的天空,依旧空旷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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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锡平的死讯刚传回卢宅时,书房里一片死寂。
卢公握着话筒的手抖得厉害,脸色灰败。
卢锡元站在一旁,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锡平死了,死在进城路上,一场诡异的车祸。
卢家抢占龙城的图谋,刚迈出第一步就折了最锋利的一柄刀。
然而,这种沉痛与惊惧并未持续太久。
就在卢家被一片低气压笼罩时,后续的消息接连传了回来。
崔中铭的游艇在龙城外的江心沉没,尸首刚从水里捞上来。
朴成贤的飞机在北郊坠毁,跳伞时伞包断裂,人摔在乱石滩上。
消息是分不同渠道先后送达的,但几乎挤在同一时辰内砸进了卢宅书房。
卢公起初是愣怔,握着已经凉透的茶杯,半天没动。
他看了看桌上那份关于锡平车祸的初步报告,又抬眼看向送来新消息的秘书,似乎需要时间消化这两条信息。
“都死了?”卢公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确认了。”秘书低声回答,“崔家的船沉了,朴家的飞机掉了。人都没救回来。”
卢锡元站在父亲身侧,他看见父亲绷紧的肩背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线。
那是一种……奇异的平衡感。
锡平死了,卢家痛。
但若只有卢家死人,而崔家、朴家顺利入驻龙城,那才是彻底的失败和耻辱。
如今三家派出的干将无一例外,全折在了龙城门外,大家又回到了同一条起跑线——不,是都失去了赛跑的资格。
“父亲,龙城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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