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概都没有想到,陈无忌居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的目的。
“陈都尉说笑了,何必拿这种掉脑袋的事来调侃我等?”卢景讪笑说道。
陈无忌哈哈一笑,“开个玩笑,二人大人不必当真。”
“只是如今朝廷舍了我们这些蛮荒之民,外又有真正的野蛮异族挥师北上,荼毒州郡。我一介小小都尉只是清了这境内的贼寇已是穷尽心思,面对这天下大势,难免心中惶惶,当真不如做个逍遥贼寇,避居山中,以躲乱世!”
“玩笑也罢,自嘲也行,皆是无能为力之叹!不知二位大人可有见教?南郡陆贼拥兵自立,已有称孤道寡之志,河州城又为陆贼麾下爪牙顾文杰所窃据,我等该何去何从?”
这番话陈无忌是真真假假。
局势,确实很糟糕,他也的确存了一些请教这二人的意思。
卢景与方子敬虽是小小县令,但却皆是河州官场上的老狐狸,他们所思所虑与见地兴许比陈无忌在郁南凑起来的这一摊子要多一些。
秦风虽也是个县令。
但他这个县令,除了理政之才外,余下的东西没比陈无忌了解的多多少。
秦风的治理地方,多少有点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意思。
陈无忌这一番话让卢景和方子敬松了一口气之余,皆有些小小的惊讶。
在走进这座衙署之前,他们对于陈无忌的共同认知皆是,一个勉强知道怎么打仗,野心比荒草蔓延还要快的粗鄙猎户。
他们都不认为陈无忌真正能有什么见地。
但此时三言两语,都是正经考取了功名的卢景与方子敬已看到了陈无忌胸中韬略。这位据闻没有读过一日书的猎户,可比顾文杰那个还有家学之辈可有远见多了。
“不瞒都尉,当此国难之时,我们唯有向朝廷请求援兵,而后竭力御守,以全忠义。”卢景重重叹息了一声。
“当此之外,我当真不知还有何策可想。位卑未敢忘忧国,可位卑而权小,也实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忧虑。”
陈无忌瞥了一眼卢景,“卢县令还寄希望于朝廷?”
这冠冕堂皇的话,听着就让人头疼。
“朝廷……不然,还能作何想呢?”卢景话到中途,忽然顿住,化作了一声幽幽叹息,以及一句不知到底是在问谁的呢喃。
陈无忌目光轻瞥,又看向了方子敬,“方县令也是这般看法?”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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