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裴妄闻言,一脸不耐烦地掀开被子,“裴斯越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下大雪的日子,不在家睡懒觉,跑来觊觎他弟妹!
“他神经病啊!”
他迅速穿好衣服,来到落地窗边边,向下看去。
小区的房子总层高四楼,而他们所在的楼层位于三楼,从这个高度俯瞰,楼下的景象一览无余,
果不其然,裴斯越此刻就正静静地立在楼下。
漫天飞雪之中,他身旁的保镖为他撑着一把伞,竭力为他遮挡着纷扬的雪花。
或许是冥冥中有所感应,他微微抬起保镖手中的伞柄,朝三楼的窗口望来。
视线正好撞上裴妄从高处投下的那双写满烦躁与不悦的眼眸。
裴斯越沉默了一瞬,拿出手机,拨通了裴妄的电话。
铃声响起,裴妄拿走手机,按下接听键,目光却依旧锁在裴斯越身上,声音裹挟着戾气:“你是不是有病?”
电话那头,裴斯越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与这刺骨的严寒截然不同,他出口的嗓音透着一股灼人的热度,炙热恳求着:“可以让我……见见她吗?”
裴妄烦躁地抓了抓短发,额角隐隐浮现青筋,“她还活着,你满意了吧?
“人就不用见了,有什么好见的,跟你又没关系!”
隔得太远,裴妄没看清,当他这话一出,裴斯越的眼底瞬间就燃起了难以遏制的光亮。
他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裴斯越放得更低、更柔,卑微得近乎乞求的嗓音:“就一面……可以吗?我只想亲自确认一下。
“亲眼见到她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裴妄嘲讽一笑,质问他:“你觉得,你有资格见她吗?”
裴斯越唇瓣翕动着,半天也没答上来一句话。
“我坐了将近七年的牢,已经把身上的罪孽都洗干净了。
“你呢?”
裴妄的声音不高,但却字字如刀,直刺裴斯越的灵魂深处,“你当初是怎么欺负她的?你付出过什么代价吗?
“没有!
“你什么都没付出!
“所以,裴斯越,你没资格见她!”
裴斯越握着手机的指尖悄然泛着白。
喉结滚动,再开口时,他嗓音嘶哑难捱,但仍旧固执地说:“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
“即便是没资格,我也要听她亲口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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