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了一瞬,散发出更浓郁的、令人不适的魔性气息。
“哦?”碧蘅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平淡,“这不是挺好的嘛?你看这纹路,多对称,多活跃。依我看,他活得可比你我这等辛苦奔波之人要‘自在’多了。”
“碧蘅姐!”夕青忍不住轻斥一声,语气带着无奈,“鬼戮大哥是认真的!这村民的状况很危险,那种力量正在快速吞噬他的神智和生机!”
鬼戮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盯着碧蘅:“碧蘅令,我知道你见识广博,可有解救之法?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碧蘅闻言,忽然掩口轻笑,眼波流转,看向鬼戮:“解救?鬼戮大哥,你这话可问得奇怪。你把他从极乐幻梦中强行拉出,带入这冷冰冰的阴诏司,对他来说,究竟算是解救,还是另一种折磨呢?”她的话真假难辨,带着惯有的诡谲。
“碧蘅姐,请说正事。”夕青眉头微蹙,显然深知这位姐姐的习性,直接打断了她的绕圈子,“我和姐姐仔细诊断过了,”她转向鬼戮,语气恢复了医者的严谨与诚实,带着一丝不忍,“这种侵蚀……我们无能为力。它并非外来病症,而是源于他自身欲望的彻底放纵与扭曲,并与某种极高层次的外魔之力签订了近乎不可逆的‘契约’。他的灵魂……已经从最深处被污染、改造了。强行拔除,只会导致他的魂魄瞬间崩解。”
鬼戮身躯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一点办法都没有?哪怕是暂时压制?”
夕青痛苦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悲悯,却无比坚定:“抱歉,鬼戮大哥。灵魂层面的彻底异化与变质,已非任何药石、针砭、乃至高阶治疗术法所能及。这就如同……一棵参天大树,外表或许还能维持片刻的繁茂,但其树心最深处,早已被蛀空,彻底腐烂了。任何外力触碰,都只会加速其最终的崩塌。”
静室内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石台上村民那无意识的、令人心酸的“嗬嗬”声。
就在这时,一直旁观的碧蘅却忽然又开口了,她的语气再次变得飘忽不定,如同梦呓。她缓步走到那仍在无意识挣扎的村民身边,伸出那苍白的手指,竟轻轻划过对方手臂上那凸起蠕动的暗紫色纹路,指尖过处,那纹路仿佛受到安抚,微微平复了一瞬,但魔性气息并未减弱。
“夕青妹妹诊断得一点没错,确是救不了啦。从里到外,都已经是‘别人’的形状了。”碧蘅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今天天气很好,“不过呢……”
她顿了顿,抬起头,那双慵懒的眸子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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