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来推动自己的研究。对于初出茅庐的青年学者来说,如果没有‘大佬’的支持,想要申请高级别基金项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资源垄断所带来的后果便是学术领域的“近亲繁殖”现象愈发严重。我校数理学院的孙副研究员,经过对近9万篇论文的深入剖析后,惊人地发现学术成就竟然呈现出一种明显的继承模式。也就是说,那些有着高成就导师的学生,在学术界更容易得到认可和赞誉。
然而,对于那些没有“师门”背景的普通博士来说,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即便像宋老师这样毕业于名校的优秀人才,也难以避免面临“共用实验室”的尴尬局面。在资源竞争激烈的学术环境中,他们往往会在这场争夺战中屡屡受挫,处于劣势地位。
更荒诞的是,学历门槛与实际需求的严重脱节。一位学物理的博士被安排教授自己从未学过的《计算机原理》,在课堂上不得不与学生 “一起学习”。这种安排背后是高校招聘的 “学历通胀”:当 100 个博士竞争 10 个岗位时,学校自然会抬高门槛,即便招聘需求只是教好一门基础课。这种做法不仅浪费资源,更导致教学质量下降,青年教师被迫把有限精力投入科研,对教学敷衍了事,形成 “科研不精、教学不专” 的双输局面。
“非升即走” 制度的初衷是打破 “铁饭碗”,激发学术活力,但在部分高校已异化为 “科研生产总值” 的竞逐工具。我校以“特聘研究员”“师资博士后” 等名义 6 年引进 300 余人,最终留下的只是极少数。学校二级学院每年新进博士二三十名,但晋升副高的名额仅两三个。这种 “量进量出” 的做法,让许多青年学者人到中年还要面临二次求职的困境。
淘汰压力不仅来自高更来自标准的不确定性。有的高校 “临时涨价”,中途改变聘期前约定的晋升标准,让教师永远不知道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达标。宋老师在自杀前几个月出现嗜睡症状,时常在晚上起来工作,有近一个月不怎么出门,也不能按时吃饭。他曾念叨着 “脑子一片空白,写不出来”“来不及了”,这些话语道出了无数青年教师在感性 deadlines 前的绝望。
面对这种困境,有人选择离开。秦老师从预聘副教授岗位离职后转行做了心理医生,他坦言:“与其说打倒我的是‘非升即走’,倒不如说是一种绝望与挫败的感受。七年里我像西西弗斯推着石头,永远达不到山顶的指标。” 现在的他虽然暂时没有收入,却找回了 “学习的兴奋和好奇”。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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