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数幽灵在墙上蠕动。地上铺着一层发霉的稻草,稻草里混杂着不知名的虫子尸体,一碰就碎成粉末,仿佛是时间的尘埃,见证了无数囚犯的悲惨命运。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木桶,那是粪桶,骚臭味直冲鼻腔,让人胃里翻江倒海。木桶的边缘还沾着一些干涸的污渍,让人不忍细想其来源。
武松感到一阵恶心,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而,空气中的恶臭无处不在,似乎连呼吸都成了一种折磨。他注意到囚室的一角有一堆散乱的稻草,显然是前一个囚犯留下的。稻草堆中还夹杂着一些破布条,可能是用来保暖的,但现在已经毫无用处。武松的脚边,一只老鼠快速窜过,消失在墙角的黑暗中,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助。他抬头望向囚室的顶部,只见高高的天花板上挂着几滴水珠,仿佛随时都可能滴落下来,给这个已经足够潮湿的地方再添一份湿气。
唯一的光亮来自高处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阳光透过通风口斜射了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小块微弱的光斑。光斑里,无数灰尘在飞舞,像被困住的魂魄,找不到出路。
武松走到稻草堆旁坐下,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的轻响。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铁链很重,每动一下都要耗费不少力气。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不是疲惫,而是在积蓄力气。他知道,这只是折磨的开始。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牢门再次被打开。一个狱吏探进头来,三角眼扫过武松,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没说话,只是对外面招了招手。四个囚犯跟着走了进来,个个身材高大,面相凶恶。为首的是个刀疤脸,左脸上一道长长的疤从额头到下巴,像是被刀劈开过,眼神里满是戾气。他手里攥着一根磨尖的木片,木片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哟,新来的?还是个官儿?”刀疤脸走到武松面前,唾沫星子喷在武松脸上,“到了这儿,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识相的,就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不然……”他晃了晃手里的木片,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武松睁开眼,目光冷冷扫过刀疤脸。那目光里没有恐惧,只有沙场搏杀练就的杀气——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劲,是见过血、斩过贼的威严。刀疤脸被这目光扫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里的木片差点掉在地上。
“妈的!还敢瞪我?”刀疤脸恼羞成怒,他在这牢里作威作福惯了,还没人敢这么对他。他挥起拳头,朝着武松的脸打过来——这一拳又快又狠,带着风声,若是普通人,定然会被打得鼻青脸肿。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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