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像抓着救命稻草:“奴婢听姨娘的,奴婢什么都不说。”
“你先去灶房,就说我近来胃口不好,让他们炖些清淡的小米粥,别放糖。”沈月娥压低声音,“回来后,你就说着凉了,要在屋里养病,除了给我送东西,别踏出房门一步。”
翠儿应了声,擦着眼泪去了。沈月娥独自坐在空荡的屋里,看着地上摔碎的胭脂盒,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需要确切的答案,可府里的大夫都是邢夫人或王熙凤的人,一旦请他们来诊脉,消息不出半日就会传遍全府。她想起沈青之前提过的叶郎中,住在城南的小巷里,专看妇人病,且口风极紧,可怎么才能让他来府里?
她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看着廊下巡逻的小厮,心里凉了半截——现在的揽月轩,怕是被人盯着呢。邢夫人派来的眼线、潘金莲的人、甚至王熙凤的探子,说不定都在暗处看着,只要她稍有异动,就会被抓个正着。
接下来的两天,沈月娥故意装作病恹恹的样子,每天只喝些小米粥,脸色愈发苍白。翠儿则守在屋里,除了送东西,从不露面,府里的丫鬟们只当她真的病了,偶尔来问安,也被沈月娥几句话打发走。
可她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果然,第三天一早,潘金莲就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装着京里罕见的胭脂李,红得像血,透着新鲜。
“月姨娘,听说你身子不适,我特意让人从京里捎了些胭脂李,酸甜可口,能开胃口。”潘金莲走进来,笑着将食盒放在桌上,眼神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沈月娥脸上、身上扫来扫去,“姨娘这脸色,可比前几日差多了,是不是没休息好?”
沈月娥靠在椅背上,装作虚弱的样子:“多谢姑娘费心,只是近来总觉得乏力,吃不下东西。”
潘金莲拿起一颗胭脂李,用绢帕擦了擦,递到沈月娥面前:“尝尝吧,这果子在京里可抢手了,我特意留了些给你。女人家身子弱,得多吃些新鲜蔬果,不然容易肝气郁结,若是耽误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最后几个字,她咬得极轻,却像针一样扎在沈月娥心上。沈月娥接过李子,却没吃,放在鼻尖闻了闻——果香浓郁,没什么异样,可她不敢掉以轻心,只放在桌上:“多谢姑娘,我待会儿再吃。”
潘金莲也不勉强,坐在她对面,状似无意地聊起家常:“说起来,我在京里时,听宫里的嬷嬷说过,女人家若是月信迟迟不来,除了生病,还有一种可能……”她顿了顿,看着沈月娥的眼睛,“是有喜了。尤其是像姨娘这样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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