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退缩,连忙应了声“是”,抓起一块帕子就往外跑。沈月娥则转身扑到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些不太常用的旧首饰和零碎绸缎,都是她入府时带来的,平时很少动。
她抽出一块深蓝色的缎子,这是她母亲生前给她准备的鞋面料,质地厚实,内衬缝了一层薄棉,正好有个夹层。她飞快地把棉纸塞进去,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好几次都没塞准,棉纸的边角刮到指尖,留下一道细痕。她顾不上疼,把缎子揉成一团,和其他几块颜色相近的布料混在一起,扔回抽屉里,又用一支银簪压住——看起来就像随意堆放的旧物。
接下来是那本旧书。藏在衣柜?太显眼;塞在床底?婆子们肯定会翻;烧了?来不及,而且灰烬更容易引人怀疑。沈月娥的目光扫过窗边,落在那盆墨兰上——这盆兰是她去年从娘家带来的,养了一年多,枝叶茂盛,根系在紫砂盆里盘得很密,泥土也疏松。
她几步冲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垂下来的兰叶,手指插进泥土里——带着潮气的土粒沾在指缝间,有些凉。她把旧书顺着根系的缝隙往下塞,书脊贴着盆壁,书页展开一点,正好卡在根须之间。塞到一半,书的边角顶到了盆底,她轻轻调整角度,直到整本书都埋进土里,只留下一点点书角被兰根挡住。然后她用手把表面的泥土抚平,又摘了几片枯叶盖在上面,再把兰叶拨回原位——从外面看,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刚站起身,院外就传来王善保家的尖利嗓音:“磨蹭什么?一个姨娘更衣要半个时辰?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敢出来了?”
沈月娥深吸一口气,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衣襟,故意让眼圈红了些,带着几分委屈和慌乱,拉开了房门。
王善保家的已经闯到了廊下,她穿着一身深褐色的袄裙,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宽腰带,把本就臃肿的身材勒得更显笨拙。三角眼眯成一条缝,目光像钩子一样扫过沈月娥,身后跟着两个身材粗壮的婆子,手上还拿着布袋子,显然是准备装“赃物”的。
“月姨娘,老奴奉邢夫人的命,来查检各院的来历不明之物。”王善保家的语气生硬,连基本的行礼都免了,“府里最近不太平,丢了些贵重东西,还听人说,有些姨娘不安分,和外面的外男有牵扯,太太怕脏了府里的规矩,特意让老奴来查查。”
她的话像一把脏水,劈头盖脸泼向沈月娥。周围几个路过的小丫鬟听到“外男”二字,都停下脚步,好奇地往这边看,眼神里带着八卦和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