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靠改良内衣、做香水、做鲜花奶糕,暂时拉回了西门庆的兴趣,可也成了众矢之的。李瓶儿恨她抢了宠,孟玉楼嫉妒她的巧思,孙雪娥更是把她当成眼中钉。如今要是拿不出更新鲜、更出彩的东西,她不仅会立刻失宠,还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李瓶儿会指着她的鼻子嘲讽“没本事就别占着爷的宠”,孟玉楼会在背后说她“江郎才尽”,孙雪娥说不定还会借着“不懂规矩”的由头,再对她动手。
可她还有什么能拿出手的?
唱曲?她五音不全,以前在现代连KTV都不敢去,更别说跟李瓶儿这种专业的比了。
跳舞?她只会现代的广播体操,古代的舞步一窍不通,要是胡乱跳,只会让人笑话。
书法绘画?她小时候学过几天毛笔字,画个简笔画还行,跟吴月娘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做菜?孟玉楼已经打算请御厨了,她就算再琢磨新点心,也比不过人家的重金打造。
生孩子?她连西门庆的面都快见不上了,哪来的孩子?
焦虑像无数只蚂蚁,顺着她的脊椎往上爬,钻进她的脑子里,搅得她头痛欲裂。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扫过她——李瓶儿的眼神带着挑衅,孟玉楼的带着算计,孙雪娥的带着不屑,潘巧云的带着得意,就连李娇儿,都偶尔看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怎么?金莲儿?”西门庆似乎注意到了她的沉默,举着酒杯看向她,酒意让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玩味,“可是被爷吓到了?莫怕,爷知道你心思巧,定能拿出让爷眼前一亮的好玩意儿!爷可是很期待呢!”
这话像一把火,把潘金莲架在了火上烤。她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老爷厚爱,金莲……金莲定当尽力。”说完,她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西门庆的眼睛,也不敢看其他人的表情——她怕自己眼里的慌乱会被人看穿。
晚膳散后,各院的姨娘都匆匆离去,脚步带着明显的紧迫感。李瓶儿被西门庆搂着回了院子,一路上还在跟西门庆撒娇,说要给他提前唱一段《醉春风》;孟玉楼刚出聚贤堂,就叫住了管家,让他连夜去京城请御厨;孙雪娥回了院子,就拿起拳套练起了拳,拳风呼啸,吓得丫鬟们都不敢靠近;潘巧云则拉着儿子,开始教他背新的诗;李娇儿回到自己的院子,找出了那把旧琵琶,开始调弦。
潘金莲慢慢走回绮罗阁,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几分凉意,却没让她清醒多少。刚进院门,就看到春梅站在廊下等她,手里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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