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后腰磕在青石板上,疼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手里的果篮也飞了出去,雪梨滚了一地,有两个掉进了旁边的小河沟,“咕咚”一声沉了底,溅起一圈圈污浊的涟漪。
而武松,脱离了搀扶,像是挣脱了最后一道枷锁!他猛地抬起头,胸膛剧烈起伏着,粗重的呼吸在夜里听着格外清晰。月光洒在他脸上,能看到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双眼赤红得吓人,瞳孔都有些涣散——那哪里还是人的眼神?分明是头被逼到绝境的猛虎!
“吼——!”
一声长啸突然从武松口中炸开,声震四野!后街两旁的窗户“哐当”作响,卖夜宵的王老汉猛地惊醒,手里的汤勺“啪”地掉在地上;沟边的野狗吓得魂飞魄散,夹着尾巴撒腿就跑,连翻找的骨头都忘了;远处树上夜宿的飞鸟,“呼啦啦”地全飞了起来,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这啸声里没有半分打虎时的豪迈,只有撕心裂肺的痛苦、压抑了许久的怒火,还有一种令人胆寒的狂暴——仿佛要将这世间一切都撕碎!
郓哥趴在地上,捂着后腰,看着武松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他想爬起来,可后腰疼得厉害,刚撑起身子又跌了回去。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武松在原地疯狂地打转,脚步踉跄,却每一步都踩得青石板“咚咚”响,像是在积蓄力量。
“都头!别!您别乱跑!”郓哥急得大喊,声音都变调了,“前面是正街!人多!您会伤着人的!”
可武松哪里听得见?他体内的“逍遥乐”药力此刻已彻底爆发,像一头脱缰的洪荒巨兽,在他的经脉里横冲直撞。血液仿佛变成了岩浆,在血管里奔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像被放在烈火上炙烤。眼前的街景早已扭曲,月光变成了血红色,小河沟里的污水像是翻滚的岩浆,连远处的灯火都变成了一张张狞笑的鬼脸。
耳边更是嘈杂——有潘金莲那日在楼上抛帕子时的媚惑**,有自己挥拳打死老虎时的怒吼,有哥哥武大郎憨厚的“二弟,慢点吃”,还有一种源自骨髓深处的、想要毁灭一切的狂躁嘶吼。这些声音缠在一起,像无数根针,扎得他脑子快要炸开!
“杀……”武松低吼着,猛地朝着正街的方向冲了过去!他的脚步踉跄,却速度极快,像一头失控的莽牛,肩膀撞在路边的柴草堆上,柴草“哗啦”一声散了一地,火星子都溅了出来,可他连停顿都没有,径直往前冲!
“都头!”郓哥急得眼泪都下来了,也顾不上后腰的疼,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果篮,也顾不得捡雪梨,拔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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