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眼睛。
“给我一朵红玫瑰吧,”夜莺请求道,“我会为你唱我最动听的歌。”这只鸟的声音婉转悦耳,叫人不忍心拒绝。
但玫瑰树还是摇了摇头。
“我的玫瑰是红色的……暴风吹断了我的枝干,我今年已经不能再开花了。”
夜莺没有立刻接话。他微微垂下眼帘,睫毛在脸颊上投下小片阴影。好像真有这么一只小鸟因最后的希望落空而耷下脑袋。他等待那无声的失落蔓延,“我只想要一朵红玫瑰。”
那声音轻得近乎耳语、却能让每个人都听清,敲在他们的心弦上。
带着孩童式的固执,夜莺绝望地重复道:“只要一朵红玫瑰。”
“那方法太恐怖了,”玫瑰树迟疑道,“我不敢轻易对你说。”
“告诉我吧,”夜莺立刻接道,孩子气的勇敢,“我不怕。”
“你会因此丢了性命的。”
玫瑰树给出了最终的警告,然后缓缓道出那个残酷的仪轨:
如果你想要一朵红玫瑰,那你就要在月色里用音乐铸成,再用自己的鲜血染红它。你要用胸口顶着荆棘,向我歌唱,整夜地唱,任凭荆棘刺穿你的心脏,让你的生命流入我的血管。
“以死亡换一朵玫瑰,这代价也太大了。”夜莺叹息般地吐出台词。
所有人心头一紧,命运天平倾斜的咯吱声就在耳边。
“然而真爱比生命更可贵,”夜莺说,他甚至微笑起来了,“一颗小鸟的心脏比起人心又算得了什么?”
于是夜莺展开翅膀,掠出花园,再次落到年轻学生的身边:“开心起来吧!幸福起来!你就要拥有一朵红色的玫瑰了。”
目前为止的排练内容到这里就结束了。
排练厅里陷入了长达十几秒的彻底寂静。
任映真并不觉得自己刚才做的有哪里不好,那大概就是他们对角色形象的理解有差异。他准备假装无事发生地走下台去,四面八方的丝线却亮起来。
“就是你了。”率先回过神来的戏剧老师说:“任映真,你来演夜莺。”
“……好的,老师。”更多的排练时间和不必要的关注。他瞥向周迢,对方回以一个赞赏和鼓励的眼神。
最大的难关解决,今天的排练也该结束了,同学们开始喧闹着收拾东西。任映真回控制台的位置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个身影轻盈地来到他面前。
“女学生”。那位挑剔的、最终拒绝玫瑰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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