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却不可避免地泛起了涟漪。
“真的走了?”
“一个人?”
东城的一座茶楼里,几个衣着体面的中年人正凑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着。
他们是原先依附于崔家的一些中层官员和豪商。
在之前的清洗中,他们因为种种原因侥幸逃过一劫,或者是见风使舵投得快。
但此刻,听到陈木孤身北伐的消息,他们那颗原本已经死寂的心,又开始活络起来。
“这陈木,未免也太狂妄了!”
一个留着山羊胡的商贾冷笑道,“那是北莽!不是大理那种蛮夷小国!赢无双虽然死了,但漠北王庭还在,几十万控弦之士还在!他一个人去送死?”
“就是!我看他是膨胀了!”
另一个官员抿了一口茶,眼神阴鸷,“他这一走,京城虽然有余宇澄守着,但毕竟主心骨不在。”
“若是他在北边被北莽大军困住……”
“那这京城的天,恐怕又要变一变了。”
“嘘!慎言!”
“怕什么?他都走了!”
山羊胡商贾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我听说,陈木推行那个什么‘清丈田亩’,把咱们的很多地都给充公了?还有那运河,说是要用新技术,这不是断了咱们的财路吗?”
“只要他回不来……”
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几位,聊得挺开心啊?”
就在他们笑得最得意的时候,茶楼的门帘被人猛地掀开。
一股寒风灌了进来。
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
山羊胡商贾吓得手一抖,茶杯摔在地上,“我们只是在喝茶,犯了什么法?”
“喝茶?”
赵四冷笑一声,将一张盖了印的拘票拍在桌上。
“尔等密谋串联,妄议朝政,甚至还在暗中囤积粮食,意图哄抬物价,阻挠新政!”
“全部带走!”
“冤枉啊!我们只是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那就去昭狱里随口说说吧!”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这几人按在地上,带上了枷锁拖了出去。
茶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茶客们,纷纷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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