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挣扎着爬起来,撕下衣角包扎手掌。布条刚缠上,血又渗了出来。她咬牙打结,走到另一侧石像旁坐下。
“我盯左边。”她说,“你盯门和中间那几个。”
“行。”
两人背靠背坐着,一个看门缝,一个看俘虏。大厅里安静得能听见血滴落地的声音。金光还在流转,可仔细看就会发现,原本明亮的符文边缘已经开始泛灰,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吃掉。
萧景珩盯着门缝,眼睛都不敢眨。他怕一眨眼,那黑气就变粗了。他记得壁画上写的“七祭通六”,当时以为阻止了第六祭就能稳住局面。但现在看来,第六祭或许根本不是终点,而是一个开关——打开之后,不需要人,不需要仪式,邪术自己就能继续生长。
“你说……”阿箬忽然开口,“他们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就算我们赢了,也算在他们计划里?”
萧景珩冷笑一声:“八成是。”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拖延时间的工具人?”
“差不多。”
“那你后悔吗?明知道可能白干,还坐在这儿守着。”
萧景珩低头看了看自己断掉的手指,又看了眼胸前染血的衣襟。
“后悔?”他声音低,“我要是走了,明天有人误闯进来,摸到这门,沾上一点黑气,变成下一个傀儡,算谁的?”
阿箬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她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事不是做了就有结果,但不做,一定会出事。
她抬起手,看着包扎处渗血的位置。刚才那一掌拍地,用了太多力,伤口又裂开了。她没管,只是把手重新按在地上,感受符文的温度。
“凉了。”她说。
萧景珩立刻回头:“什么?”
“地面。”她指着台阶,“刚才还是温的,现在摸着发冷。”
萧景珩立刻趴下去,用手背贴住最近的一道金线。果然,原本该有微热感的地方,现在冰凉一片。他顺着符文线一路摸过去,发现越靠近门底,温度越低,而远离门的地方,反而还有余温。
“它在反向吞噬。”他说,“封印的能量正在被吸回去。”
阿箬猛地抬头:“那金光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萧景珩站起身,“但肯定比我们想象的短。”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但他们心里清楚,现在不是等办法的时候了,是必须想办法。
萧景珩开始翻身上带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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