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嗯,对得上。往前走,到第三道门找穿灰袍的那个登记。”
两人顺利通过。
越往里走,建筑越多。不是什么破渔村,倒像个小型集镇。有粮仓、有药铺、有铁匠铺,甚至还有人摆摊卖咸鱼干。街上走动的人大多沉默,说话也不大声,一看就是受过训练。
“不对劲。”阿箬低声说,“这些人太安静了。”
“组织严密。”萧景珩观察四周,“新人进来要登记,说明他们不怕人知道这里存在,但他们怕内部出问题。”
很快,他们被分开安排。阿箬被带到伙房帮忙烧火做饭,萧景珩则和其他几个壮劳力一起搬运物资。
“你去仓库那边修架子。”管事指派,“今天要清点新到的货。”
萧景珩跟着人进了后山的一排大库房。箱子堆得整整齐齐,上面烙着印记。他搬起一个,扫了一眼,瞳孔猛地一缩。
“贡品·盐铁监旧档”。
这不是普通货物,是朝廷机密文书!
他不动声色,继续干活,一边记下箱上的编号和封印样式。这些文件来自不同州府,有兵部调令副本、户部税册抄本、甚至还有边军布防图的残页。
有人在系统性地窃取大胤的情报。
中午吃饭时,阿箬偷偷溜到库房外,假装送饭。她把一碗糙米饭递给他,压低声音:“我听见守卫聊天,说什么‘南线货已入库’‘东州使者昨夜离岸’。”
萧景珩咀嚼的动作一顿:“东州?那是漕运重地。”
“还不止。”她眼神发紧,“他们提到‘海使’,说三日后要接一个人上岸,要验‘龙纹印’才能通关。”
“龙纹印?”他皱眉。
“前朝皇室的信物。”阿箬咬牙,“我在西北见过一次,马帮拿它当护身符卖,说是能避灾。但现在我知道了,那是真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不是普通的走私团伙,也不是简单的叛乱组织。
这是冲着改朝换代来的。
晚上,所有新人都被关进一间大屋隔离审查。萧景珩和阿箬不能见面,只能各自想办法。半夜,他借口上厕所,借着换岗的混乱,悄悄摸到后墙角落。那里有一块松动的砖,他撬开,发现下面藏着一张纸条。
上面画着简略地图,标了几个点:北通漠南,南通闽越,东连海岛,西控漕运。
每个点旁边都有个小字标注:“联络站”“中转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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