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是娘娘,那是南陵世子身边的大功臣。”
“一样一样,心善的人总该有个好名分。”
中午时分,萧景珩带着几个将领走进城西废墟。这里曾是集市,被乱军烧过,只剩断墙残瓦。他卷起袖子,拿起铁锹,开始铲土。
没人说话,其他士兵也跟着动手。忠诚将领脱了外袍,扛起一根烧焦的梁木就走。一筐又一筐碎石运出去,新土填进来。
有个瘸腿老兵站在边上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世子爷,您真要重建这儿?”
“不然呢?”萧景珩擦了把汗,“等它自己长出来?”
老兵咧嘴一笑:“那我也算一个!我家房子塌了,可我还有一双手。”
“欢迎。”萧景珩把一把新铁锹递给他,“工分记好,换布换粮,绝不拖欠。”
下午校场点兵。所有边军集合,整整齐齐站了五排。
萧景珩站在高台上,不提谁通敌,也不说谁胆小。只说一句话:“从今天起,边军只认两件事——守土,护民。”
他宣布设立“戍边功簿”,巡逻无误、助民有劳、擒奸有功者,全部记名。将来升职、赏银、分田,全看这本册子。
“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他说,“但从今往后,谁要是再跟乱党扯上关系,别怪我不讲情面。”
散会后,忠诚将领带人重新布防。三班轮守,交叉巡查,每队由不同将领带队,彼此监督。烽火台修了七座,信号规则重定,十里联动,一旦有警,立刻传讯。
城墙缺口开始修补,工匠日夜赶工。城门加固,吊桥换新,箭楼添了遮雨棚。
第三天,萧景珩请了几位乡绅进营喝茶。不是审问,也不是训话,只是聊天。
“边关安定,你们才能做生意。”他说,“我想开互市,南货北卖,皮毛换粮。你们出本钱,我保安全。”
有人犹豫:“万一……再出乱子?”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萧景珩看着他,“而且,就算我走了,这套规矩也会留下。你们信不信百姓?他们现在每天来干活,图的是什么?是活路。谁想毁这条路,就是跟所有人作对。”
乡绅们低头喝茶,没人再说话。
后来有人提议,把缴获的金银熔了,铸成“安边钱”。正面刻“国泰民安”,背面刻“边民共守”。每村发十枚,交给族长,用来修村塾、建药堂。
阿箬又想了个主意:设“义勇名录”。凡是平乱时帮过忙的百姓,名字张榜公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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