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到阿箬身边,手按住她肩上的伤口。血顺着指缝往外冒,热得吓人。
“你傻啊!”他声音发抖,“谁让你冲出来的!”
阿箬抬头看他,嘴角居然动了一下:“你说……一起打完的……我没食言……”
她说完就想笑,结果牵动伤口,疼得皱眉。
外面传来打斗声,又有两个刺客杀了进来。赵承业带着几名老兵在外围缠住两人,剩下一人直奔帐内。
萧景珩一把抱起阿箬往后退,背靠墙壁。他左手压住她伤口,右手持刀横在胸前,眼神冷得像冰。
“再来一个,我杀一个。”他说。
那人顿了顿,还是冲了上来。
刀光一闪。
那人胸口开花,踉跄几步倒下,抽搐两下不动了。
营地四周陆续响起喊杀声,士兵们开始反击。火光映着刀影,人影交错,惨叫连连。
老张带着几个人守住文书箱,死死护住那份《破邪七策》。有人想放火烧帐,被埋伏在侧的弓手一箭射穿喉咙。
萧景珩低头看阿箬,发现她脸色越来越白。
“撑住。”他掐她人中,“不准闭眼。”
阿箬眼皮颤了颤,勉强睁着:“我没……没想当英雄……就是……不能让你死……”
“我知道。”他声音哑了,“你最聪明,最机灵,从来不干傻事……这次怎么这么傻?”
她想抬手碰他脸,试了两次都没成功。
外面战况渐歇,剩下的刺客要么被杀,要么逃了。赵承业满身是血地走进来,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向萧景珩。
“清点了,五具尸体,两人逃脱。”他说,“东街火势已控,是空房起火,没人伤亡。”
萧景珩点头,没说话。他把阿箬轻轻抱起来,大步走向后帐。
军医正在收拾药箱,见状立刻腾出位置。萧景珩把她放在床上,手一直没松开。
“能救吗?”他问。
军医检查伤口,眉头紧锁:“剑伤贯穿肩胛,没伤到心肺,但失血太多。得马上处理,否则……”
“否则什么?”
“撑不过今晚。”
萧景珩盯着他:“那就别让她撑不到今晚。”
军医不再多说,立刻动手拔剑、止血、包扎。阿箬痛得浑身发抖,嘴里咬着布条,硬是一声没吭。
萧景珩站在床边,看着她额头上的汗往下淌。他伸手擦了一下,指尖全是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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