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案前,手里捏着一枚戒指。银托,玉佩改的,做得仓促,边角还有点毛糙。
阿箬站在门口,探头:“你不是说去找另一枚?”
“没找到。”他抬头,“银匠说还得三天。”
“那你在这儿发什么呆?”
“我在想,三天后,皇帝会不会找我。”
阿箬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对面椅子上:“他要是反对呢?”
“他不会现在动手。”萧景珩把戒指放进抽屉,“我要是今天进宫求赐婚,他八成会拖。但只要我不提,他就没法拦。”
“可你迟早得提。”
“所以得等。”他看着她,“等他先出招。”
她皱眉:“你不急?”
“急也没用。”他笑了笑,“我装了三年纨绔,不就是为了等一个不怕死的时候?”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你这人,越轻松的时候,越可怕。”
“那是你了解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鹰七的声音压得很低:“主子,宫里密报刚到,陛下今午召见司礼监,单独谈了半炷香。”
萧景珩眼神一闪:“内容?”
“不知。但传话太监出来后,立刻去了兵部一趟。”
阿箬皱眉:“兵部?跟我们有关系?”
“暂时没有。”萧景珩站起身,“但他们开始查了。”
“查什么?”
“查我有没有借势扩权。”他踱到窗边,“婚事是私事,但世子娶妻,牵的是人心。皇帝不怕我打架斗殴,怕的是我有了软肋,也有了硬气。”
“那你到底是有软肋,还是有硬气?”
他回头看她,笑了:“我有你,就是既有软肋,又有刀。”
——
夜里,乾清宫只剩一盏灯。
皇帝没睡,背着手在殿里来回走。小太监跪在门口,捧着一份新报,不敢递上去。
“念。”皇帝停下。
“南陵世子午后回府,未出大门。府中加派巡卫,各门查验更严。阿箬姑娘换了一间靠近主院的屋子,现由两名贴身婢女伺候。”
皇帝嗯了一声。
“另,城南驿站昨夜收到一封匿名信,内容不详,已被烧毁。送信人是个乞儿,今早已不见踪影。”
皇帝停下脚步:“是谁烧的?”
“据说是……世子府上的老厨娘。”
皇帝眯起眼:“一个厨娘,敢烧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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