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不堪的婚姻关系,一起隔绝在外。
这场电话“轰炸”持续了三四天,直到有一天,电话打到了苏予安那里。苏予安当时正在医院和父亲商量苏予锦以后的生活。听到对方又在复述那套说辞,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他对着电话那头,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砸在地上:“放你娘的狗屁!我妹妹脖子上、胳膊上全是伤,淤青到现在都没消!你们那个好外甥、好侄子,眼睁睁看着他妈打我妹妹,还让她滚!现在倒打一耙,搬空家里连孩子都不管,他还是个人吗?我告诉你们,再敢往我妹妹身上泼脏水,我苏予安第一个不答应!让你们那个宝贝南乔给我等着!”
苏予安是个实诚人,平时话不多,但护起短来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他这话撂得重,不知怎么辗转传回了南乔老家。或许是被苏予安的气势镇住,或许是觉得“家丑”闹到对方娘家兄长那里确实不好看,电话攻势竟然渐渐停了。世界终于清静下来,只剩下苏予锦自己需要面对的、更具体的烂摊子。
父亲终于平安出院了。回家的路上,老人看着女儿消瘦的侧脸和始终微垂的眼睫,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用力拍了拍她的手背。苏予锦知道父亲想问什么,但她只是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爸,先养好身体,别操心。”
操心?她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操心别人的看法。摆在眼前最现实的问题是:钱。
不上班的一年里,南乔给家里的钱,几乎用了维持家用,不够的时候,自己就用之前的工资,但几乎掏空了她本就干瘪的积蓄。要支付米豆的学习费用,要负担一家老小的日常开销。南乔从前工资不高,又常贴补他那个无底洞的家,几乎没给过家用。如今他抽身离开,带走了他和他母亲的东西,也带走了他那份微薄却也算一份的收入。
家里的存折上,只剩下三位数。
夜深人静,米豆在临时铺了被褥的床边睡熟,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苏予锦坐在冰凉的地板,翻出自己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一张,两张,三张……额度都不高,是她工作这些年为了不时之需谨慎办理的。她从未透支过,信用记录良好。
现在,是“不时之需”了。
她打开手机银行,开始一笔一笔计算。这张卡可以取现多少,那张卡分期手续费多少,哪张卡这个月有免息期。她算得极其认真,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数字在脑海中跳跃、组合。月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和那几片小小的塑料卡片上,泛着冷硬的光。
从那天起,苏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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