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渍但依旧略显修长、不像常年干重活的手指上,停留了可疑的一瞬;然后扫过艾莉丝(伊琳娜)那低垂着头、却依旧难掩某种内在锐利和挺拔坐姿的侧影;最后,定格在特蕾莎(奥尔加)那极不协调的、几乎覆盖了半张脸的厚重眼镜上。
“你,”为首的警察用指挥棒轻轻敲了敲特蕾莎面前的座椅靠背,语气不容置疑,“把眼镜摘下来。”
刹那间,特蕾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坐在过道另一侧的艾莉丝,原本低垂的眼帘猛地抬起,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寒光,她放在行李包上的手,极其轻微地向内收缩了一厘米,那是她藏匿武器的位置,肌肉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母豹。叶舟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停止,冷汗沿着脊椎滑落,大脑疯狂计算着各种最坏情况下的应对方案,尽管他知道,在如此戒备森严的检查站,任何反抗都无异于自杀。
特蕾莎缓缓地、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克服巨大痛苦般抬起头。她透过厚重的镜片,望向那名警察,然后用带着浓重俄语口音、磕磕绊绊、语法混乱的英语,配合着笨拙而急切的手势,艰难地解释着“矿场事故”、“化学灼伤”、“面部神经永久性损伤”、“畏光”、“强光会引发剧烈头痛和眩晕”。她甚至微微侧过头,动作迟缓而“痛苦”,让对方能看到她耳朵后面那道由艾莉丝用特殊材料伪造的、看起来略显狰狞、如同蜈蚣般蜿蜒的“手术疤痕”。
警察皱着眉头,锐利的目光在她苍白而“痛苦”的脸上和那道逼真的疤痕上来回扫视,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权衡。车厢里安静得能听到旁边工人粗重的呼吸声。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终于,那名警察似乎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通过。“Next!”他转向下一排乘客。
当大巴车的引擎重新轰鸣,缓缓驶过那条代表着国界的白色油漆线,正式进入加拿大境内时,车厢里弥漫起一种无形的、几乎可以触摸到的松懈感,工人们开始低声交谈,甚至有人拿出了食物。但叶舟、艾莉丝和特蕾莎三人,却丝毫无法放松。他们知道,这看似顺利的第一道关卡,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的旋涡。是他们的伪装真的天衣无缝?是伪造的文件精密到了足以骗过先进系统的地步?还是……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比如“守望者”的无形干预,在暗中为他们清扫了障碍?这种“顺利”,反而让他们更加不安。
第三幕:水岸鬼镇——踏入寂静的喉咙
在接应人(一个只在破旧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