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副难得一见的、带着点慌张的可爱模样,顾承砚眼底的笑意更深。
便将他之前的观察和猜测娓娓道来:“是那年你给外宾作画时用的颜料。当时陆月柔之所以认为她的计划万无一失,就是因为那种颜料是‘特供’的,外面根本买不到。可是你却没有通过大哥就拿到了。本来我当时还以为是大嫂或者爸妈给你准备的,可后来大哥却主动让我问你,需不需要颜料,他可以去部里找找看有没有。我才知道,原来你用的颜料,根本不是来自家里。”
他顿了顿,继续细数:“还有,当初我收拾来京市的行李箱时,明明没看到妈的那本日记……之前也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收藏着如此关键的旧物。再联想起你之前在报刊上画过的那套关于‘时空穿越’的连环画,当时心里就有些模糊的怀疑了。”
“这些零零碎碎的线索放在一起,让我意识到我的媳妇儿身上,可能藏着一些不同寻常的秘密。但我想着,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和顾虑。我便不问。只要我知道,你绝不会做任何损害国家的事情,这就足够了。”
他抬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温热:“无论你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么,你都是沈云栀,是我的妻子,是满崽和宁宁的母亲。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沈云栀听着他这番早已洞悉一切却始终默默守护的言语,紧紧抱住他,千言万语,都融在了这个无声的拥抱里。
曾经她以为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秘密如今还是说了出来,却发现这个秘密早已被身旁这个男人敏锐地察觉。
他非但没有半分质疑与疏远,反而用他那宽厚沉稳的胸怀,不动声色地为她筑起了一道保护的围墙,默许并守护着她的“不同寻常”。
这种感觉,像是独自在黑暗的迷宫中忐忑前行了许久,终于推开一扇门,却发现门外一直有个人,擎着一盏温暖的灯,安静地等着她。
将近四个月的分别,积蓄了太多的思念与牵挂。
此刻秘密说开,心扉彻底敞开,两人依偎在床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沈云栀细细地问起他这两个月在战场上的细节,那些他在电话里语焉不详或是报喜不报忧的经历。
顾承砚避重就轻,挑着些不算太惊险的经历说了。
沈云栀听得心有余悸,手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角。
她也将这几个月在京市的事情一一说给他听,哥哥和清苒姐婚礼的热闹与波折,宁宁如何蹒跚学步、咿呀学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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