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晓,会责罚她们这些女使侍奉不力,连忙摇头解释:“不是的,这药是给我们娘子煎的,只是寻常调养补身用的。”
“果真?”崔嬷嬷犹自不信似的,虎着脸走到炉边,揭开砂锅盖子,朝里看去。
春禾紧张地退让到一旁,小心觑着崔嬷嬷的神色,不敢出声阻止。
崔嬷嬷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微微转过身,低头假作嗅闻药味,借着身子和热气遮挡,从袖中倒出两粒丸药,悄无声息地顺进砂锅里,又若无其事地盖上盖子。
“既不是郎君用的药,往后便莫要在庖厨里煎,没的将饭食都染了药气。”
春禾惶惶应了声是。
崔嬷嬷到一旁端起盛着荔枝膏水的瓷碗托盘,转身走出了小厨房,经过支摘窗,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几眼。
就见春禾似乎全无察觉,依旧站在炉边,小心翼翼地扇着火,崔嬷嬷只觉心头一阵忐忑,隐隐不安。
她虽是高门大族的家生婢,几十年来见惯了大户人家的阴私内斗,但陆家门第清贵,先郎主在世时,更是不曾豢养过小妾内宠,整个后院唯有夫人一个,哪里用得上这些手段?
今日这真真是头一遭,方才在庖厨里她也只是强作镇定,全亏得春禾那小妮子心实胆小,稍微一唬便能镇住。
如今走出来,冷风迎面一吹,不知怎的,竟又回想起那日郎君在松春院里发怒的模样,一时间心头砰砰乱跳,脚下虚软,背心也泛出一层冷汗。
但那人与她说过,这只是寻常的慢性避子药,至多是效用更好些……左右在洮州三年宁氏都不曾有孕,如今再迟些,想来也不会惹人注意……应当不会闹出什么祸事……
这般想着,心里总算慢慢安定下来,崔嬷嬷扶着院墙又缓了缓神,这才回到松春院复命。
“夫人,那药已经处置好了。”
“只是避子的凉药大多是性烈味苦之物,混进吃食里难免有些异味,易被人察觉,老奴瞧见东院这阵子每日都煎药,悄悄下进了药锅里,想来会更为稳妥。”
郑兰璧点点头,转念似又想到些什么,眉心微蹙,淡声向她问起:“可向张医正问清楚了,这药有无旁的妨碍?三郎毕竟心喜宁氏,她若无大错,我也不愿做得太过。”
听闻这话,崔嬷嬷迟迟疑疑地,抬头看了郑兰璧一眼,半晌,干涩应声道:“夫人,恕老奴直言,常言讲‘是药三分毒’,倘若长久地用下去,必定要对身子有所损伤……但若只是用上几个月,倒也没有大碍,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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