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精通多国文字的书记官同步抄录数份,分送各医者研究。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是打破偏见的开始。几天下来,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出现。阿基米德虽然未能进行解剖,但他通过极其精细的体表观察和问诊(通过翻译),发现不同治疗方案的患者,其症状演变确有差异,他开始主动向王太医询问那些草药方剂的君臣佐使原理。阿尔达希尔也注意到,单纯焚烧香料对控制疫情效果有限,反而是一些结合了隔离与草药调理的病例,病情似乎更稳定一些。兀术萨满在目睹了太多死亡后,也开始尝试将一些草原上常用的退热草药与王太医的药方结合。
一天深夜,大帐中灯火通明。风澈与几位核心医者还在对着厚厚的记录卷宗苦苦思索。突然,阿基米德指着几份记录,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手势激动地说:“看!高热、紫斑、呕血……这些症状,与修昔底德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描述的雅典瘟疫,有相似之处!他提到,接触病人衣物、甚至靠近病人的人,更容易患病!”
王太医闻言,浑浊的老眼猛地一亮:“《黄帝内经》有云,‘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此乃‘戾气’致病,由口鼻而入,相互传染!”
阿尔达希尔也若有所思:“腐败的空气……或许指的就是这种可以通过呼吸、接触传播的‘东西’?”
不同的知识体系,在这一刻,指向了一个共同的、模糊的方向——这是一种具有极强传染性的疾病。基于这一逐渐形成的共识,联席会的对策开始趋同:更严格的隔离与消毒措施(融合了石灰消毒、草药熏蒸、器物煮沸等多种方法),针对高热、出血等症状的协同用药(集各家退热、止血、扶正药物之长),以及统一的病患护理规范。
第三折 金梭动与《医典》始
就在前线医者们艰难地寻找共同出路时,长安的慕容冷越与风染霜也并未闲坐。疫情是对整个丝路合作体系的压力测试,他们需要稳住大局,并为可能的突破提供最强力的支持。
风染霜日夜关注着前线的报告,她敏锐地意识到,信息的混乱与标准的缺失是阻碍协同的一大障碍。她向慕容冷越建议,动用那枚在万国文明博览会后置于丝路合作总署、象征着永不停止编织事业的金梭。
一项前所未有的旨意从长安发出:启动“丝路联防抗疫”总动员。以那枚金梭为令,协调沿线所有邦国,统一按照前线联席会议逐渐形成的共识方案,实施隔离、防疫。各邦国储备的相关药材、物资,由合作总署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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