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图景,强调个人灵魂的卓越与城邦的正义是实现“幸福”(尤达摩尼亚)的关键。
大儒则从容应对,勾勒出一幅以“仁”为核心,君臣父子各安其分,礼乐教化蔚然成风,天下归仁的和谐画卷,强调个体在伦常关系中的完善与对整个社群的贡献。
天竺僧侣则谈论“法”(达摩)与因果,追求超越世俗苦乐的涅槃寂静,认为真正的秩序在于心灵的解脱与对宇宙法则的顺应。
波斯祭司则强调光明与黑暗的斗争,认为理想社会需不断弃暗投明,遵循阿胡拉·马兹达的意志,建立真理与正义的国度。
草原长老则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了部落如何依赖集体狩猎、共享资源、尊重长者与自然,才能在水草匮乏之地生存繁衍,他们的“秩序”与生存和血脉紧密相连。
起初,各方各执一词,难以相容。希腊人认为大乾过于强调集体压抑个性,大儒认为希腊人忽视人伦根基,天竺僧侣觉得双方都过于执着尘世,波斯祭司强调善恶二元非此即彼,草原长老则觉得其他论述都太过抽象复杂。
慕容冷越和风染霜始终静默聆听,不加评判。风染霜偶尔会请译官询问一些关键概念的精确含义,例如希腊的“正义”、天竺的“法”、波斯的“真理”,与大乾的“仁”、“义”、“礼”有何异同。这些提问,往往能引导争论从表面的对立,深入到各自文化语境与思维模式的深层结构。
渐渐地,在连续数日的辩论中,一种微妙的变化开始产生。一位大儒在听到希腊人对公民勇敢美德的推崇后,联想到了孟子所谓的“浩然之气”;赫利克勒斯在理解了大乾“礼”不仅是外在规范,更是内在修养与情感表达后,开始思考其与希腊“德性”概念的关联;天竺僧侣关于“缘起性空”的论述,让双方都暂时从固有的执着中抽离,审视自身观念的局限性;波斯祭司对“真理”的绝对强调,虽与大部分观点不同,却也提供了一种独特的视角;草原长老的生存智慧,则让所有精妙的哲学都回归到生命最原初的需求。
他们依然坚持各自的核心信念,但开始尝试去理解对方信念背后的逻辑与关怀。格物院中那种非此即彼的对抗性氛围,在明理堂逐渐转变为一种探索性的、甚至带有一丝相互欣赏的对话。一位希腊学者私下对同伴感叹:“东方哲人并非不重理性,只是他们的理性融汇了更多对生命和情感的洞察。”一位大乾文士则在笔记中写道:“西人逻辑严整,追求确定,犹如金玉,质地坚硬;我邦思想圆融,注重变通,好似流水,随物赋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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