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农业的成员:一位是来自泰国的农学家颂猜,他专攻稻桑套种技术,带着水稻秸秆改良土壤的样本和竹编结构设计图;另一位是之前在冰岛合作过的荷兰农学家艾拉,她擅长洪涝地区的作物防护,这次特意带了防水布与浮筒的组合样品。众人乘坐“丝路号”商船,经南海,向着湄公河三角洲驶去。
商船穿越暹罗湾时,阮氏秋给大家讲起了湄公河的桑蚕故事:“我们的稻桑套种是祖上传下来的,桑苗种在田埂上,夏天水稻长起来能给桑苗遮阴,秋天蚕沙埋进田里,来年水稻长得更壮。黎婆婆编的‘竹丝船帆锦’,又轻又防水,以前渔民出海都靠它,现在……”她摸了摸筐里的竹编蚕匾,“去年洪水大,桑苗死了,编锦的桑丝不够,连小竹篮都编不出来了。”
颂猜拿着水稻秸秆样本,用手捏碎:“水稻秸秆烧成灰,和河泥混合,能让土壤疏松,预防桑苗烂根;还能当基肥,给桑苗提供养分——湄公河三角洲的稻田多,秸秆到处都是,不用花钱买。”
艾拉则捧着阮氏秋带来的河泥样本,用PH试纸测试:“这泥碱性重,还黏,得加腐叶和蚕沙,中和碱性,改善透气性。我们可以在桑园周围挖排水沟,把多余的水排进湄公河,防止积水。”
二十天后,“丝路号”终于停靠在湄公河三角洲的胡志明市港口。港口旁的稻田里,几个农人正忙着收割早稻,远处的竹屋在水雾里若隐若现。黎婆婆的孙子、十三岁的阿明,已经在港口等了三天,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手里攥着一张黎婆婆画的竹编图谱:“婆婆的手肿得握不住竹篾了,她说要是你们来了,就带你们去看稻桑田。”
跟着阿明穿过一片水汪汪的稻田,众人终于见到了湄公河的稻桑园——那片位于稻田埂上的桑林,原本该是翠绿的叶片,如今却全是发黄的枝条,根部泡在发黑的积水里,轻轻一拔就断;旁边的竹棚下,几个竹编蚕匾歪歪扭扭地堆着,匾上的桑丝已经发黑;不远处的竹屋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用热水敷手,手指关节肿得像小萝卜,那就是黎婆婆。
“你们……真的来了,”黎婆婆听到脚步声,慢慢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去年洪水淹了半个月,桑苗全烂了,今年的早稻收得少,田埂都快塌了。阿明想去城里打工,说编竹匾赚不到钱,可这手艺……是我妈妈教我的啊。”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旧竹丝船帆锦,锦面上的稻穗图案已经褪色,但还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守苗爷爷立刻蹲在田埂上,用小刀切开一根桑苗的根部,里面已经发黑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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