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带来了龙涎香和没药,与乳香胶混合制成防水助剂;阿琳则带领研修班学员,尝试将蓝丝的靛蓝染料与胭脂树红按不同比例调配,测试色彩稳定性。
“靛蓝属于还原染料,遇强光易氧化褪色,”阿琳拿着染缸里的面料样品,眉头微蹙,“胭脂树红是酸性染料,两者直接混合会发生沉淀,必须找到合适的媒介剂。”卡里姆沉思片刻,从行囊里取出一小罐波斯产的“明矾粉”:“我们染织金锦时,常用明矾做媒染剂,既能让染料附着更牢固,又能增强色彩亮度,或许可以试试。”
实验就此展开。他们将蓝丝面料先浸入明矾溶液中浸泡半个时辰,捞出晾干后,再放入靛蓝与胭脂树红按3:1比例调配的染缸里,同时加入少量乳香胶。染缸里的水面泛起细密的泡沫,面料在水中缓缓变色,从最初的浅蓝渐渐变成深邃的宝石蓝,边缘还泛着淡淡的绯红光晕。
“这颜色太特别了!”南洋学徒忍不住惊呼,手指轻轻触碰面料,“像乌蒙山的晚霞映在蓝丝湖上。”阿琳将染好的面料放在阳光下暴晒,连续七日过去,面料颜色依旧鲜亮,没有丝毫褪色痕迹。更令人惊喜的是,用乳香胶处理后的面料,不仅防水性大幅提升,还带着淡淡的乳香气息。
“我们就叫它‘霞染蓝’吧!”阿琳兴奋地提议,“既有蓝丝的莹润,又有晚霞的绚烂,还能耐晒防水,绝对能风靡非洲和欧洲市场。”卡鲁看着面料上独特的色泽,当即定下了首批订单:“我要订购一千匹霞染蓝面料,制作成非洲贵族喜爱的罩袍和头巾,用海上丝路运往桑给巴尔。”
染料难题解决的同时,桑蚕学堂里的跨文化教学也迎来了新的突破。小石头负责教授桑苗培育技术,他发现欧洲学徒对“温室控温”兴趣浓厚,便结合西域风车和波斯暖炉,设计了一款“双层通风温室”——外层用透明的羊肠膜覆盖采光,内层安装可调节的木质百叶窗,底部铺设桑枝炭加热层,通过风车带动空气流通,精准控制温湿度。
“这样一来,即使在北欧的寒冬,也能培育出南洋的露桑苗。”小石头指着温室里长势喜人的桑苗,对欧洲学徒讲解道。来自威尼斯的少年卢奇奥听得入了迷,他拿出素描本快速勾勒温室结构,笔尖不停:“我要把这个设计带回欧洲,在威尼斯建立桑蚕培育基地,让蓝丝在亚平宁半岛生根发芽。”
守苗爷爷则在传授嫁接技艺时,遇到了一位特殊的学徒——来自美洲玛雅部落的少女伊莎贝拉。她带来了一种名为“木棉桑”的植物枝条,叶片肥厚,纤维坚韧,却无法直接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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