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蹲在一旁记录,笔尖冻得发僵:“我国百姓之前只会把桑枝砍下来烧火,没想到还能做肥料。”她看着风澈冻红的手指,连忙递上暖手炉,“先歇会儿吧,等太阳出来再忙活。”
可没等太阳升起,一场暴雪突然降临。蚕房的屋顶被积雪压得吱呀作响,风澈和陈老伯冒着风雪爬上屋顶,用木杆清扫积雪。“快把暖炭都搬进蚕房!”陈老伯大喊着,雪花钻进他的衣领,“蚕卵要是冻坏了,就前功尽弃了!”
惠子带着百姓们把炭火盆搬进蚕房,又用棉被堵住门窗的缝隙。风澈抱着那盆寒桑苗,躲在蚕房的角落,把狐裘裹在花盆上。直到暴雪停歇,蚕房里的温度始终保持在两丈八,蚕卵安然无恙,寒桑苗的嫩芽也没被冻伤。
守苗爷爷培育的耐寒桑苗,半个月后由快马送抵琉球——那是寒桑与北地铁叶桑的杂交品种,枝条粗壮,叶片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取名“雪桑”。风澈和惠子带着百姓们在山谷里栽种雪桑苗,用稻草裹住树干,再铺上一层腐熟的海藻肥。“海藻肥能抗寒,还能防止害虫咬根。”风澈一边示范一边说,“等明年春天,这些雪桑就能发芽长叶了。”
缫丝机也很快安装完毕。陈老伯教匠人们如何调节炭火温度,如何处理冻结的丝胶:“把蚕茧放进温水里浸泡半个时辰,再用木梳轻轻梳理丝头,这样缫出的丝就不会断了。”第一个琉球匠人成功缫出丝线时,蚕房里响起了欢呼声,惠子看着那根洁白的蚕丝,眼眶湿润了:“以后,我国百姓也能织出自己的丝绸了。”
风澈在琉球待了一个月,把《桑蚕寒地图谱》翻译成琉球文字,还画了许多插图,从桑苗栽种到蚕病防治,一一标注清楚。离开那日,惠子送给风澈一个珍珠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寒桑叶:“这是我国的寒桑叶,带着海风的味道,你拿回去给守苗爷爷研究,说不定能培育出更好的桑种。”
船队启航时,那霸港的百姓们举着刚织出的小块丝绸,挥手送别。风澈站在船头,看着雪地里成片的雪桑苗,心里暖暖的:原来不管是热带还是寒带,只要有桑苗生长的地方,就有希望在发芽。
第二章 冬至桑蚕宴
风澈回到长乐宫时,恰逢冬至。宫门外的红灯笼已经挂了起来,桑园里的雪桑苗被搬进暖棚,叶片泛着嫩绿色的光泽。凤染霜正在厨房忙碌,锅里炖着桑果羊肉汤,香气飘满了整个宫殿。
“娘!我回来了!”风澈放下行囊,扑到灶台边,鼻尖嗅了嗅,“好香啊!今年的冬至宴,是不是又要请学堂的学子和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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