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立刻弹出匹配方案:“良渚陶瓷的结晶提取物能激活耐盐微生物,再结合慕容船长的‘梯次淋盐法’,先用水洗去表层盐,再用菌剂固定深层盐,最后通过管道将含盐废水引到净化系统。”
“白盐”的角质层微微震颤,传递出急切的信号:“我们的净化系统只能处理少量废水,大规模种植根本跟不上。而且本地的‘盐生菌’活性太低,无法支撑土壤改良。”
王玲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走到试验田边缘的本土植物旁。这种名为“红针草”的植物,叶片细长如针,根部缠着细密的白色绒毛。她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尖轻嗅,隐约闻到淡淡的咸涩味:“这植物的根毛能吸附盐分?”
“是的,但吸附效率很低。”“白盐”补充道,“我们尝试过人工培育,却始终无法提高它的吸附能力。”
王玲突然想起风澈小时候养的多肉植物,儿子总说“植物的根比叶子更聪明,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她立刻调出“红针草”的基因序列,与“星稻”的耐盐基因片段比对:“或许可以试试‘基因嫁接’,但不是强行编辑,而是用《氾胜之书》的‘溲种法’思路,让两种植物的根系微生物先建立共生关系。”
当天下午,试验正式启动。周明带着地外助手调制菌剂,将良渚陶瓷结晶提取物与“盐生菌”混合,均匀洒在试验田的土壤中;艾拉操控灌溉系统,按照“梯次淋盐法”的参数,分三次喷洒淡化地下水;王玲则蹲在田埂上,小心翼翼地将“红针草”的幼苗与“星稻”秧苗间隔栽种,指尖划过幼苗的根须,仿佛在传递某种无声的鼓励。
“娘,要轻轻放,不然根会疼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风澈小时候跟着她种稻子的画面,小男孩笨拙地捧着秧苗,生怕碰坏了脆弱的根系。王玲的眼眶微微发热,她抬头望向“盐碱星”灰白的天空,仿佛看到儿子的笑脸藏在云层后,正对着她点头。
三天后,试验田迎来了第一个关键节点。当艾拉打开灌溉系统的阀门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淡化后的地下水缓缓渗入土壤,带着菌剂的淡褐色液体在田垄间流淌,原本板结的盐碱土开始松动,“红针草”的根须肉眼可见地舒展,白色绒毛上渐渐吸附了细小的盐粒。
“土壤含盐量下降了8‰!”负责监测的地外助手兴奋地传递信号,屏幕上的数值曲线稳步下滑,“‘盐生菌’的活性提升了30%,已经开始形成菌群!”
王玲却注意到一个细节:靠近田埂边缘的“星稻”秧苗叶片有些发蔫,根部的土壤含水量明显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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