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转身道,“有件事,末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安王的人在查军械图时,搜出了些东西……”秦将军从袖中摸出个锦盒,“是当年冷宫的遗物。”
打开锦盒,里面是半朵未绣完的牵牛花,针脚细密,正是她当年没绣完的那朵。旁边还有块玉佩,上面刻着“越”字,是慕容冷越送她的定情信物,她一直以为丢在了冷宫里。
江姘婷捏着那半朵牵牛花,指尖冰凉。原来他早就派人搜过冷宫,早就知道她没死,却一直没有声张。是怕打草惊蛇,还是……怕她不愿回来?
傍晚时分,镇国公夫人来了。老夫人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看见江姘婷,眼圈一下子红了:“孩子,苦了你了。”
她拉着江姘婷的手,絮絮叨叨地说:“当年你被废,老身就知道是冤屈。沈从安那孩子,跟你一样耿直,被安王陷害,老身不甘心啊……”
江姘婷将油纸包递过去:“老夫人,这是军械图和沈公子的密信。”
老夫人接过油纸包,颤巍巍地打开,看见里面的密信,泪水掉在纸上:“好,好……从安的冤屈,终于能洗清了。”她忽然握住江姘婷的手,“孩子,明日老身带你进宫。皇上他……”
“老夫人,”江姘婷打断她,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暂时不能进宫。”
镇国公夫人愣住了,眼中闪过诧异:“为何?如今有军械图和密信,足以揭穿慕容瑾的阴谋,你和阿澈的冤屈也能昭雪……”
“正是因为要昭雪,才不能现在进去。”江姘婷望着窗外缠绕的牵牛花藤,声音平静却坚定,“慕容瑾经营多年,朝中必有残余势力。我若以‘风染霜’的身份贸然出现,只会打草惊蛇。何况……”她低头看着掌心的旧疤,“我现在这样,如何见人?”
老夫人看着她额角若隐若现的疤痕,忽然明白了什么。当年凤仪宫那位风华绝代的皇后,何曾有过这样狰狞的印记?这道疤不仅刻在皮肤上,更刻在她心里,是三年流亡的见证,也是她不敢轻易面对过往的枷锁。
“那……你想如何?”老夫人叹了口气。
“请老夫人将密信和军械图转交镇国公,由他呈给皇上。”江姘婷站起身,对着老夫人深深一揖,“至于我,想先在京郊住些时日。阿澈长到三岁,还没见过真正的京城,我想带他看看。”
老夫人沉默良久,最终点了点头:“也好。京郊有处沈家的旧宅,在玉泉山附近,清净得很。我让人收拾出来,你暂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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