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却任人践踏。这世界本不该如此。”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仿佛托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从容不迫,徐徐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与我联手,重塑这个世界的规则,让善者得善终,恶者得惩罚,如何?”
周衍缓缓抬起手中的兵器,指着他,冷笑道:
“蛊惑言语,就不必多说了。”
【史】注视着他,道:“遗憾,我以为,我们至少可以有达成共识的可能。”
不等周衍出手,金天王已蓄势了,古剑之上,纯粹无边的庚金煞气升腾,已然开始化作烈焰的滕王阁上空,丝丝缕缕的元气汇聚,化作巨大的法相真身,狠狠轰击。
积蓄到极致的庚金煞气如太阳般爆发,化作千百道足以撕裂山河的剑光,这一招让这里看上去像是升起了两个太阳。
【史】没有抬头,甚至没有看上一眼。
那毁灭性的金色剑光洪流,在距离他三尺之外,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凝固,然后如同破碎的琉璃般,悄无声息地湮灭,没有激起一丝元气涟漪。
金天王的眼底出现了一丝丝惊悸。
他仅次于法相自爆的全力一击,拼死力的手段,竟然在这刹那之间被静止,凝固,【史】注视着周衍,嗓音平缓,淡笑着:“……你觉得,我要做的事情,是错的?”
只是刚刚这一招,周衍就知道,自己断然不是对手。
在这个时候,害怕也没有用,他索性极散漫,道:“对与错,谁人判定,只是于我而言,你们要抹去正确的历史,要抹去我等的反抗之心,这,就是错的。”
【史】注视周衍,摇了摇头,嗓音温和道:“对错是无意义的,你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那一段历史,便是真的呢?”
“况且,你看这王婉儿和王伯泽父女。”
“他们的一生颠沛流离,不得其好,对于他们而言,这世上多出了几个英雄,少却了几个英雄,又有什么不同;他们的一生,生不知生,死不知死,犹如木偶。”
“万事万物,苍生百姓,不都是如此?”
“你口中的真实,不过只是第一印象,而真正的真实,并非是定论,并非是确定不变的结论,而是规律,是周期,是文明从诞生、鼎盛到腐朽、灭亡的,不可逆转的‘道’。”
“将时间拉长到无限,文明的诞生与毁灭,不过只是一个瞬间,这个生灭的瞬间,才是真实,而在其中的一切错误,都不过只是须臾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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