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其变数,正在王扬身上!请王爷从李恭舆之议,杀王扬以绝其变!”
李敬轩听郭文选引述自己昔日之言,心中甚是得意。越发觉得自己杀王扬之策没错,绝不仅仅是私心而已。
陈启铭出列道:
“王扬之前假死脱身,如今骤然而降,论其心不过三端。
一曰势穷而归;二曰见利而附;三曰别有图谋。
三者无一由衷,皆非诚款。王爷方图大业,岂可畜一心不诚之人,列于左右?
大厦将立,忌在一木之蠹。愿王爷雷霆决断,勿贻后忧!”
陶睿虽是士族,却也没有保王扬的意思:
“王扬是王揖之亲,柳惔之友。如今王揖、柳惔在外未平,而王扬独降,若真降则弃亲背友,其人不问可知;假降则怀诈而来,潜为内应,内外勾连,不可不防。
下官以为,当此之际,宁可失一才,不可留一患。
愿王爷察微杜渐,勿以一时之仁,成他日之憾!”
薛绍刚犯了错被巴东王原谅,说话底气不像其他人那么足,所以没有太激烈地喊打喊杀,只是提起之前宣扬王揖、王扬谋夺荆州、挑起蛮乱,逞兵割据的事,说如果不处置的话,有些前后矛盾。
李敬轩得到提醒,立即抖擞精神,再次进言:
“臣非敢言王扬必杀,然政令贵乎一贯,威信用乎不二。
若纳王扬而不诛,则前檄其罪,后赦其人,恐令士庶疑我法令无常、言出无信。
人将谓:莫非谋夺荆州之事无有?莫非王家叔侄冤枉?如此则王爷之威堕矣!人心之疑生矣!
王爷方据荆州,军声新振,此正是整饬纲纪、昭示刑典之时!
王扬罪深似海,若不加诛,何以令行禁止?又何以震肃不臣?”
众幕僚异口同声,皆言王扬该杀,唯有孔长瑜一人持异议。
“王扬今既来降,遂有归顺之名。若贸然杀之,恐绝天下降者之意,塞豪杰归附之门。方今王爷大业初肇,正需广纳四方,笼络贤才,岂可因一人而寒众士之心?
且宰世之主,不斩清流之帜;怀远之君,必惜华胄之羽。
王扬贵公子,琅琊世胄,衣冠所宗;高门之首,士望所系。
兼之少负高名,学冠荆楚,儒林之中,甚有人望。
若轻加诛戮,必骇物听!
增士族之怨望,沮衣冠之归心。
再说王揖尚未平定,杀王扬何益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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