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自刘宋以来,方镇反叛,除非事不得已,否则朝廷不会召外镇兵马平叛,都是以中军为主力(中军指京师宿卫各军,区别于方镇的“外军”,具体哪些军队以及各军什么情况等王扬加了宿卫武官之后会有详细介绍),京畿近密兵马为辅。
至于沿江各州,或不能委信,或有心无力,或时间来不及。尤其沿江州镇船只数目有限制,无法支撑大队援军转运,而凡能撑起大军调运的,又都是平时暗中治缮舟舰、储备竹木茅草(装备船只)船橹等物者,此皆心怀异志的不轨之徒,朝廷一旦侦之,必为应变之备。
这就是为什么南朝大凡藩镇造反,其他州郡要么是待敌入境之后或降或抗,要么是观望不动,很少会出现什么一军袭后的事儿。一是力不能。二是意不敢。三是心未必定。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藩镇将领有几千精兵就敢孤注一掷,直指京城。反正各地方镇都不会动,只要豁出去打赢中军,攻入台城,便有控制朝廷的可能。再说沿途还可以召聚贫民亡命,拉拢豪强,壮大声势。去时几千人,到了京城说不定就几万。不过这种召兵一般战力不强,所以也有坚持不召兵,只靠本部精锐拼的例子。
一般蛮酋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弯弯绕,像昂他、勒罗罗这种懂一些的却也架不住王扬一通高屋建瓴,纵横捭阖地指说形势——
什么北雍南湘,南北夹击;东郢西益,东西围据,又是控扼长江,断其归路,又是会于洞庭,截其南途。江豫为犄角,秦梁为游刃,高樯破瞿塘之浪,鼙鼓震华容之垒,再加上萧宝月一阵打边鼓,又是说巴东王一举一动朝廷皆知,早已为备,她便是朝廷遣来的耳目之一。又大谈她卧底以来搜集的荆州情报。听得众蛮是信心大涨,都有一种巴东王之叛是草率狂悖,荆州以一隅敌天下,必败无疑的感觉。
这种信心一方面是被王扬、宝月的说辞打动,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王扬本事的信服。当然,最关键的一点还是,王扬完全没有要用这种信心逼迫他们去打逆风局的意思。这让大家安心了不少。
唯田大刀当场表示,不管什么逆风不逆风,也不管什么必胜不必胜的,只要神使大人一句话,宜都部必然冲锋在前。
勒罗罗:O(一︿一+)O
昂他:(╬一皿一)
王扬又把讲道前的祝祭活动固定化,还另外添加了一个早敬晚祝的仪式,早敬盘王敬神使,晚祝盘王祝神使,每人每日必行,缺者即惩。又任田大刀为三大族长之首,统管三寨部务;右大巫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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