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已经不再听那位的话了,所以就轮到他粉墨登场了。”顿一下,阳明先生鞭辟入里地分析道:
“从刊发弘之的文章、吸引锦衣卫,到沿途造势、层层发酵,弘之人还未到京师,必然名动天下。待到刘瑾不得不亲自审他,便是好戏开场之时……这等风起于青萍之末的细腻手笔,正是杨一清的风格。”
“啊?连弘之那篇文章都在算计之内?”苏有金汗毛直竖,文官大佬也太可怕了吧?
“当然了!就凭锦衣卫那几块料,看懂弘之的文章都费劲,还曲解?他们没那个能力知道吗?”王守仁确信不疑道:
“刘瑾身边有这种能力的人都在京城呢,如果是阉党发现的问题,肯定是先从京里闹起来,然后再下来抓人。而不会反过来,上面还没动静,下面先抓人开了,所以他们肯定是被人当枪使了。”
“那会不会是有读书人嫉妒……大师兄,故意陷害他呢?”徐爱问道。
“不会的,你可知重庆知府是谁?”王守仁断然摇头道:“他名叫文澍,号橘庵,是成化二年的进士!这种凤毛麟角的老前辈,会把个新科举人放在眼里,亲率全城官民迎接?”
“确实,这种老头子最见不得年轻新贵了。”徐爱深以为然道:“得解元郎主动来拜见才对,怎会平白去捧一个少年举人的‘臭脚’?”
“而且,从弘之被捕离开合江到重庆,也就一天的时间,文老知府消息再灵通,也来不及准备。”王守仁吐出一口浊气道:
“所以定然是有人提前通知他,请他隆重迎接弘之一行。放眼天下,能让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乖乖听命的,除了二杨,再无他人!”
“让先生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徐爱三人终于信服了。
“只是先生,二杨那样的大人物,处心积虑算计弘之一个小举人作甚?”苏有金仍是不解。
“这年头还能干啥?当然是对付刘瑾了。”徐爱道。
“不错。”王守仁颔首道:“前番刘谢二公打虎,败就败在把皇上牵扯进来,还得寸进尺,把皇上逼急眼了。二杨此番吸取了刘谢二公的教训,不再从大处着手,以免让八虎故技重施。这回只用一个小小的举人做文章,让皇上看看人心向背。”
顿一下他沉声道:“这样所有读书人的意志都凝聚在弘之身上,刘瑾的怒火也只会冲着弘之去。如果文官们能齐心协力保下弘之,就是一场彻底扭转士气、凝聚人心的大胜利!刘瑾若连一个小举人都干不掉,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威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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