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了太平镇,苏录苏满自然要回母校看看。
盛大的午宴后,两人谢绝了马千户等人的陪同,只携妻子前往观山脚下的太平书院。
看着掩映在古柏芭蕉丛中的白墙黛瓦,朱茵不禁惊讶道:“子和一提起在这的日子,就说多苦多苦,我还以为太平书院多破旧呢。这不青瓦如洗,粉墙似雪吗?”
“托二位老爷的福,上头刚刚给翻新过。”张砚秋率副山长祝先生等人出山门迎接。
“先生。”苏录和苏满赶紧恭敬行礼。“给书院添麻烦了。”
“哎,若是解元郎省亲都不来趟书院,我们以后怎么好意思打你们的招牌唬人呢?”张砚秋大笑道。
“拜见先生。”朱茵和黄峨也敛衽一福。
“哈哈,二位夫人也快快里面请。”张砚秋热情相邀。
刚到书院门口,就见东墙下倚着一座精巧的半亭。亭仅三面立柱,另一面与书院粉墙浑然相接,就像从墙里长出来的一样。
亭上悬着一幅匾额,上书‘题名亭’三个遒劲大字,落款竟是黄珂!
廊柱上还悬了副木质对联——
‘文经百炼辞孙山,志越群贤登解元!’
亭中墙面正中偏下的位置,是一个描金的红木框框,框框中间赫然是‘二郎苏録’四个普普通通的颜体字。
“怎么把三叔的名字写墙根儿上了?”朱茵好奇问道。
黄峨更好奇,一脸探究地望向张先生。
张先生便笑道:“还是请祝老讲讲这段典故吧。”
“哈哈哈哈……”祝先生一阵大笑,不知道第几遍讲述道:“那还是弘治十六年,那年腊月十六,我们书院招生考试。别看我们书院地方偏,水平可高得很,我们当时的山长后来考中了黄甲传胪……”
“咳咳,朱夫人是朱山长的亲侄女。”张砚秋咳嗽一声,示意他别瞎吹了。
“失敬失敬。”祝先生等人忙恭敬抱拳。“朱山长可是我们书院的泰山北斗。”
“多谢,你老继续说。”朱茵催促道。
“总之我们书院就是很难考,那年有一千二百个孩子报名。经过一天的淘汰,只录取了六十个孩子。”祝先生这才长话短说道:“老朽恰好负责放榜,当时就把红榜贴在这个位置,”
说着他比划了一下‘二郎苏録’的右上方,接着道:“但是呢,考生们看完榜就问,怎么只有五十九个名字?老朽过去一看,原来是看榜的挤来挤去,把最后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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