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舱中拉开窗帘,欣赏着两岸绝美的景致,只见两岸峭壁上层林尽染,乌桕红叶、青灰绝壁、苍翠竹林完美交融,宛如一幅流动的秋山画卷。
“没想到赤水河的景色这么美。”黄峨感叹之余惋惜道:“可惜没带画具,只能先把这美景记在心里了。”
“……”苏录闻言第一反应是,长期接触朱砂丹白、雄黄石青之类的矿物染料,可能会影响生育的。
但他可不是焚琴煮鹤之辈,才不会说这种大煞风景的话,日后有的是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一下就是了。
见他没说话,黄峨轻声问道:“怎么,你不喜欢我画画?”
“怎么会呢?”苏录摇摇头笑道:“我是想到点别的事儿。”
“四面山的事吗?”黄峨这次却会错了意。
“不是。”苏录轻声道:“那件事已经彻底过去了,彻底忘掉就行。”
“是吗?”黄峨闻言深感惊喜,那可是掉脑袋的案子,说不害怕都是假的。
“是的。”苏录便凑在她耳边,仿佛在呢喃私语,实则说着惊天动地的话题……
“钱宁初次与我们照面时并未动手,我便暗自思忖,恐怕他并非为四面山之事而来——否则,一见面便该直接拿下我们,岂会放我们出城?”
黄峨与他十指交扣,明眸中带着几分思索,轻声道:“也或许是被二哥意外撞破,仓促间未带足人手,故而不敢打草惊蛇。”
“是,所以我那时还不敢太乐观。”苏录点点头,低声道:
“可婚宴上他竟只带四人前来,我便彻底笃定他不是来抓人的——我们在他眼里,可是敢截杀钦差的凶恶重犯。就带这么几个人岂不是来送死?”
“所以任凭他如何言语试探,夫君都未曾上套?”黄峨佩服地轻笑一声,问道。
“是,他就是来诈唬我的……审我的时候,边上连第三个人都没有,可见他也不愿这事闹大。”苏录颔首道。
黄峨便追问:“他为何要这般?既不是抓人,又要暗中试探?”
“无非三个原因。”苏录便缓缓道,“其一,四面山那回,他们本就不是正经钦差,不过是替刘瑾干黑活的。师父虽遭贬,但终究还是朝廷命官,截杀他这种事,断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
“有道理呢。”黄峨轻轻点头,语带崇拜。给情绪价值这一块随婆婆。
“其二,刘瑾已然向首辅大人保证,会放过师父。所以此事按理,不该再追究了。”苏录果然越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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