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变得快活,一扫方才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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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桂香浸满解元第后院。
回廊上缀红挂彩,窗户上贴着大红的囍字,同样大红的灯笼在廊下次第高悬,将整座后院映照得暖意融融、喜气洋洋。
姑婆女眷们已经都撤走,丫鬟婆子的脚步也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静谧花烛夜。
廊下,三间洞房并列,门上皆贴着喜联,窗棂糊着洒金高丽纸,烛影摇曳,映出新娘子婀娜的倩影。
三位新郎在一众同窗兄弟簇拥下,来到后院垂花门口。
相揖而别时,兄弟们照习俗一人送上一段洞房诗——
朱子和先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你这忒普通,如何为新郎助兴?”众同窗大摇其头,直呼不过瘾道。
“我姐在里头呢……”朱子和无奈苦笑道:“让我做个人吧。”
“好吧,算你有苦衷。”众同窗便笑道:“那让白三少来个攒劲儿的。”
白云山可是敢在上元灯会出黄谜的主,便好不为难地笑道:“那我就给三位出个灯谜吧——站是沙弥合掌,坐是莲花瓣开,小子别再作乖,是你出身所在!”
“哈哈哈,这个好!”一众十八九的小青年登时乐不可支,一个个骚情顿起,不再矜持。
“那我也给新郎官猜个谜,”便听夏邦谟笑道:“一物从来六寸长,有时柔软有时刚。软如醉汉东西倒,硬似风僧上下狂。天生二子随身带,曾与佳人斗几场。”
“哈哈哈!”年轻人们捧腹大笑,洞房夜的气氛这不就燥起来了?
刘鹤年又道:“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妙妙妙!”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
“水月禅师号玉通,多时不下竹林峰。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萧廷杰笑眯眯道。
“妾似琵琶斜入抱,任君翻指弄宫商。”林之鸿道。
“枕上不妨频转侧,柔腰偏解逐人弯……”冯驯道。这一听就是个过来人。他确实要大一些,已经成婚了。
“……”
听着一众举人秀才,你一言我一语吟遍天下洞房诗,苏泰听呆了,心说这帮读书人整天干啥啊?不是说正人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吗?
哪来的这么多花花玩意儿?合着光记住‘非礼’了?
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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