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盯着苏录,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好吧,本官治不了你,那就跟本官进京吧,京里总有人能治得了你!”
“本官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个铁脖颈,能戴着几十斤的枷,走上四千里?!”说着又冷笑一声道:
“就算你能侥幸活着走到京里,下了我北镇抚司的诏狱,一样是个死!你自己身体不好庾死了,蜀王也怪不到本官头上来了吧?”
“……”苏录不说话了,好像终于被吓到了。
钱宁得意地绕着苏录走了半圈,站在他背后,幽幽道:“其实本官跟你无冤无仇,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但命可是你自己的,中了解元还没开始享受人生呢。今天跟黄小姐拜了天地还没洞房呢,这辈子就这么毁了,不觉得可惜吗?”
苏录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当然可惜,但是你要我承认一个不存在的重罪,我毁掉的就不光是自己的前程和幸福了,所以我根本没得选。”
“不,你有的选。”却听钱宁话锋一转。
“……”苏录默不作声听其下文。
钱宁便揽住苏录的肩膀,换了个柔和的语气道:
“你也知道我和你二哥是同窗好友,我十分欣赏他,甚至想引荐他加入锦衣卫。”
“所以我可以把这个案子就此打住,永远不再追查。”钱宁愈加温柔道:“相信我,只要我不声张,就永远没人知道你兄弟干过这档子事。那样你还是人人羡慕的解元郎,他也是前途无限的武解元,你俩今晚还可以入你们的洞房,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要说什么直接说,怎么比我们文人还爱兜圈子?”苏录冷声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钱宁点点头,终于图穷匕见道:“我想让你写篇文章。”
“什么文章?”苏录警惕问道。
“你也知道,最近你那位老师王守仁,非常的嚣张——在贵州又是讲学又是办书院,还收了贵州提学为徒。一时间名声大噪,听说连湖广四川的读书人都慕名前去,那劳什子龙岗书院向他求学。”
“他这是要干嘛?他这是故意向刘公公示威呢!”钱宁气愤道:“去年是李首辅苦苦求情,刘公公才勉强放他一马!但刘公公是让他在贵州的大山里消停待着,可不是让他这一个劲儿地折腾!”
“别忘了!他可是奸臣榜上排第八的大奸臣,在贵州却这么受欢迎,这不是在打刘公公的脸吗?!”
“家师并没有向谁示威的意思,只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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