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是叫那人来问话的,没打算抓他的。结果那小子跟我们杠上了,还要我们出示牌票,说没有就不能进门。”
“这兄弟们能忍?忘了是谁,就随便掏了张过去的牌票把他给唬住了。”王班头瞄着尤幕友的表情,小心翼翼道。
“你放屁!”尤幕友却根本不信他这套,重重一拍桌子道:“人家知道官差拿人要持牌票,怎么可能让你们用过期的唬过去?肯定是伪造的!”
“真没有啊!”王班头忙叫起撞天屈。“这种掉脑袋的事儿,打死我们也不敢啊!再说也没那本事呀……”
“少来那套,当我不知道?你手底下有个造假画的黄三,别说牌票,就是县太爷的印章也能伪造出来!”尤幕友对王班头的情况了若指掌,只是平时不揭他老底罢了。
但王班头天天审犯人,焉能不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道理?就是咬死了没伪造,可能是黑灯瞎火的那人没看清……
碰上这种滚刀肉,尤幕友也没办法,只好哼一声,换个话题问道:“这些烂事先放一边,那人到底犯的什么事儿?还得你王班头亲自出马?”
“人命案子。顺意糟房的老板娘,前天报案说她丈夫喝了那苏有马的酒,回家当晚就死了。”王班头忙道:
“可大老爷又不在,四老爷担心凶手毁灭罪证,就命小的先把人拿回来审问一番,等县尊回来好禀报。”
“县尊不在我在,你为什么不禀报我?”尤幕友黑着脸道。
“四老爷不让,说用不着。”王班头小声道。为了自保,也只能来一招祸水东引。
所谓四老爷是本县典史,位在知县、县丞、主簿之下,全县排行第四。虽是个不入流品的杂职官,权力却不小,掌管缉捕、稽查、狱囚、治安等。
尤幕友一听就知道,那蒋典史为何不让王班头禀报自己,因为按例,遇知县公出,当由典史受权代理审案。
平日里自己只手遮天惯了,并不把几位佐贰首领官放在眼里,人家早就一肚子意见了。
现在县太爷不在,典史下令抓人当然不想来请示自己。但不经过自己就没有牌票,王班头被夹在中间,才会用伪造的牌票糊弄人吧。
这下他也不能直接让放人了,弄不好就要被蒋典史逮住机会羞辱的。
便放缓语气道:“你说说那案子怎么个情况。”
“就是刚才说的,苦主报案,说死者喝苏有马的二郎酒喝死了。”王班头忙道:“我们也在苏家找到了两口二郎酒的坛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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