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陇上,是为了寻找一位仇家?”
“正是!”罗湄儿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在椅上坐下了。
“却不知公子那位仇家,姓甚名谁?”
杨灿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像鹰隼锁定猎物似的,紧紧落在她的脸上。
他隐约觉得这“少年”来得蹊跷,不过此时还真没完全往自己身上想。
当初他那番谎话,不过是为了让于醒龙释疑的权宜之计。
他实在没有想到,在这朝廷管控尚且粗放不堪的年代,那些传承数百年的世家,竟然已经有了做“背调”的程序。
他更没料到自己随口一句含糊其辞的话,竟然真有人对号入座,还千里迢迢地追到陇上来。
罗湄儿忽然笑了,唇角弯起甜软的弧度,眼尾微微上挑。
这笑容若是放在一个女子脸上,定是十分的娇俏动人。
可是落在一张“少年郎”的脸上,反倒透着几分诡异。
杨灿心头警兆陡生,手已悄悄摸向书案一角。
“那人啊,”罗湄儿拖长了语调,尾音轻转:“他叫杨灿。”
“嗯?”杨灿眉峰一扬,霍然起身,椅腿被带得向后滑出半尺。
就在他动作的瞬间,罗湄儿左手一撩袍裾,右手如闪电般探向靴筒.
“噌!”尺余长的短剑破鞘而出,寒光一闪,便直刺杨灿面门。
“饶舌小贼,你纳舌来!”罗湄儿娇叱一声,双足点地,身形腾空而起。
剑在前、人在后,如同一道离弦的箭,这叫……“人剑合一!”
“哗啦!”一张黑沉沉的大网,也就在这一刻从天而降。
罗湄儿向前疾刺,堪堪冲到书案前,那张大网已经及身。
大网将她结结实实地笼罩其中,重重地摔在案前地板上。
这是猎网,以山为居的地主庄园必备之物,因为要张设于庄园四周,以防猛兽闯入。
这玩意儿通常以浸过桐油的粗藤为骨,麻绳为络,异常的坚韧,便是成年野猪被罩住也挣脱不开。
大网一下子把罗湄儿压到了地上,再想爬起,却是无处着力。
大网笼罩之下,不靠他人帮忙的话,那是真难脱身的。
至少,杨灿是不会给她机会一点点掀起网子,再挪到网子边缘爬出来。
杨灿缓过神来,笑吟吟从书案后绕出,只一脚便稳稳踩在网子上。
那处网眼正扣着罗湄儿的手腕,短剑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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