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韵浅,实在算不上好。
赵楚生点点头,脸颊微微发红:“我这人木讷,不会与人应酬。你喝茶。”
他又把茶杯往罗湄儿这边推了推,一副“你专心喝茶,别跟我说话”的架势。
罗湄儿心中更是促狭,偏要逗他,便捧着茶杯暖手,笑问道:
“大过年的还奔波在外,赵兄是来寻亲还是访友呀?”
赵楚生刚放松的肩膀又绷紧了,盯着篝火处一个弹琵琶的胖汉,神情讷讷。
“都不是……我……来寻一位同门,没见过面的。”
“同门?”罗湄儿诧异地挑了挑眉。
“哦,我们是同一位祖师爷传下来的手艺。”
赵楚生解释道:“到了我这一代,我是匠首总领。
可同门们为了谋生散居于各地,联系越来越少。
我这人不善经营,眼看着传承都要断了,实在是对不住祖师爷。
我就想着寻个能言善辨、精于维护的同门。
只要他答应,我这匠首总领让与他都成。”
说完,他又看向篝火那边,虽然前边有根柱子挡着,他根本不看不见琵琶弹唱人。
罗湄儿一见便心中了然,这个年轻人性情孤僻,寡而不群。
这种性子,你让他总领一众同门,还真是难为了他。
如果是在后世,两个字其实就能概括此人的性格:社恐。
罗湄儿对篝火旁的琵琶弹唱没有兴趣,又不好扫了掌柜的兴致离开,就只能拉着他继续聊天。
见他又刻意摆出一副“我在专心听人弹琵琶,你不要跟我说话了”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罗湄儿道道:“赵兄就不好奇,问问我为何除夕夜跑到上邽来么?”
“啊?”
赵楚生根本就没听琵琶,罗湄儿一说话,他立即就有了反应。
赵楚生忙向她欠了欠身,歉然道:“是在下失礼了,那么不知罗小兄弟你为何奔波在外呢?”
罗湄儿的指尖捏紧了茶杯:“赵兄你是寻亲访友。
至于我么,则是寻仇来了。”
“寻仇?”赵楚生大吃一惊:“小兄弟和人结仇了?”
“不错!我本江南人氏,从未见过此人,更谈不上得罪他。”
罗湄儿咬牙切齿地道:“偏生这无耻小人,到处散播我的谣言。
他害得我丢尽面皮,在家乡都待不下去了。此番来天水,我就是要找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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