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二人已走到小岛的假山旁。
杨灿往四下扫了一眼,环廊下空空荡荡的,连个身影都没有。
杨灿回头看了程大宽一眼,一猫腰,就钻进了假山腹内砌好的山洞。
程大宽对此丝毫不奇,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一出。
程大宽也转身往四周瞥了瞥,将粗布罩袍脱下,往嶙峋的石角上一挂,只穿着一身短打,在假山旁稳稳地拉开了架势。
“喝!”
一声沉喝,豹子头吐气发声,当即施展开了拳脚。
他练的都是硬桥硬马的功夫,拳头带风,臂肘起落间“呼呼”作响,每一脚踏在雪地上,都震得雪沫飞溅。
那一身蛮力使开,当真如同一只蓄势扑食的豹子般威猛无俦。
假山洞内别有洞天,杨灿伸手将一块嶙峋的怪石往外一拉,便露出一个秘道入口。
石门下显然安了石轴,还细细地注了油,所以拉动时不仅容易,还半点声响都没有。
秘道洞壁上插着一根火把,杨灿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嗤”地一声点燃,橙红的火光立刻舔亮了幽暗的通道。
杨灿弯腰钻进去,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门,便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了。
洞外,程大宽的拳势愈发刚猛,拳脚带起的劲风卷着雪粒,在假山旁旋成一小团白雾。
他呼吸沉稳,每一次出拳都精准有力,但他的目光却不在拳锋之上,而是不时扫过庭院四处,如鹰隼一般警惕。
……
索缠枝的后宅里,这假山池塘的景致,可比杨灿院里那方小天地阔绰了不止一倍。
隆冬时节,池塘早已冻得瓷实,皑皑白雪覆盖在冰面之上,倒像是铺了层蓬松的素绒。
雪地里斜斜支棱着数十枝枯荷,茎秆发黑发脆,在料峭寒风中抖得簌簌作响。
池塘东侧临着一间雅致的青砖瓦房,窗棂糊着厚实的棉纸,隐约有细碎的说话声从里边飘出来。
这原是内宅的小书房,自打男主人于承业咽了气,笔墨纸砚便都蒙了尘,再没开过门。
如今这处距正房卧室不过数十步距离的书房,就成了杨灿选定的产房。
小青梅领着产婆柳氏和扶产女陶氏刚刚走进书房,三人都放轻了脚步,在屋里细细打量。
这书房本就隔成了内外两间,外间宽敞亮堂,几案配着圈椅,原是主人会见心腹的所在。
内外间的界线上,立着一架顶到屋顶的紫檀木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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